意兒一眼,盯著細緻分析資料若有所思。
本來按照謝謹行的思路,如果不能文明地杜絕蘇軟靠近自己,那麼就拿她的母親來作為控制條件。現在看來,不能這麼簡單的處理。
偏執型精神障礙的話,蘇軟很有可能瘋起來不管自己母親的死活。
他略微思索了下,問起梁程理:“什麼程度的事故,可以讓她在精神病院呆到二十年以上?”
一句話,成功讓歡樂的氛圍靜默下來。
狠,還是謝謹行狠。
梁程理默了默,給出了結果:“傷人致死。”
謝謹行沒有說話,神情安靜得像是剛才問出問題的不是他。
他不說話,其他人就慌了。
“哎哎哎,阿謹,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可別想在法律的邊緣試探啊!”秦嘉樹第一個嘰歪,他抓著謝謹行恨不得看破他這張死人臉,看清他剛才冒那一句是真的還是假的。
但謝謹行這人如果不想露出端倪,誰也看不出他的心思。
秦嘉樹覺得自己被嚇到了。他趕緊撲過來,嚴肅地警告他:“你家老頭子還指望你給謝家再創輝煌。咱三還得抱著你大腿,你清醒一點!”
凌城生和梁程理雖然沒說話,但眼神也看過來。
謝謹行笑了一聲。他當然不至於為一個莫名其妙的蘇軟,做出拿人命換蘇軟的決定。她還不值得他做這麼極端的事。謝謹行沉默只是在衡量,也是在思考。既然知道這個叫蘇軟的女大學生精神不穩定,且嚴重影響到自己的思緒,那就得想辦法隔絕。
他是不可能為了躲蘇軟,離開京市。那麼就只能委屈蘇軟,她離開這個城市了。
“你們想什麼呢?”
謝謹行笑了,“我是那種違法亂紀的人?”
“我是一個正正經經做生意經營諸多公益事業的良心企業家。”他說,“你們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秦嘉樹差點要被他嚇死,翻了一堆大白眼給他。他要是個良心企業家,這世界就到處是活菩薩。摳搜的一分錢要百分利的黑心商人,別碰瓷良心企業家了!
凌城生:“現在什麼情況?你打算怎麼做?”
“什麼怎麼做?”謝謹行收起了資料,態度有幾分漫不經心,“我只是想幫她一把。”
與此同時,蘇軟在醫院守株待兔了幾天,沒有再等到謝謹行的出現,好失望。
她雖然早明白像謝謹行那麼忙的人,不可能同一個地方碰到他兩次。但謝氏名下的企業或者酒店度假村都不招一米六以下的女服務員。她不可能去謝氏碰運氣。
她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不停地咒罵背後的決策者。到底是誰!居然做了這麼一個缺德又離譜的決定。將謝氏名下招人的hr全部換成了女性,一個男性都沒有。女性hr們雖然可憐她的遭遇和貧苦,卻不受濾鏡和光環的影響,為她突破謝氏的硬性規定。
蘇軟在多處碰壁以後,只能悻悻地去別處打工。可是人在別處,碰到謝謹行的機率就小了太多。
她不瞭解謝謹行,不清楚他可能會去哪些地方消遣。只能瞎貓碰耗子的亂碰。陸星宇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來學校的時間越來越少。她想靠著陸星宇引路,都沒機會。
眼看著暑假結束,蘇軟在領到日薪後,悻悻地回了學校報道。
學校是知道她家境困難的,本來就對她減免雜費。加上上個學期她幹沈珊,讓沈珊在全校範圍內出了大丑以外,還順便讓沈家包了她四年的生活費和學雜費。蘇軟現在沒有學費和生活費的緊箍咒,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