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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四個大忙人抽空,懶懶散散靠在角落的沙發上,正有一搭沒一搭地互飈垃圾話。別看在外都人模狗樣,湊到一起還是要死不活的德行。
謝謹行一進包廂,秦嘉樹就站起來,跟迎接爸爸一樣向他撲過來。
“哥,再給點,再撥一點點。”他的開發專案已經到了關鍵節點,不能因為缺錢就斷了啊,“真的,這次真的快要成了。只要哥你再奉獻一點愛,它將是你美好的明天……”
謝謹行面無表情地閃開,任由他差點摔個狗吃屎。抬頭看向梁程理:“讓你查的事,搞清楚了嗎?”
梁程理正躺在沙發上刷朋友圈,抬頭看他:“怎麼了?”
謝謹行扯開了領帶,將外套扔到沙發上。他冷著臉,沉默地走到單獨的沙發坐下,身上陰沉沉的低氣壓沉得像是能提刀殺人。
現在的情況就是,他沒辦法把自己今天的經歷說出來。太傻比了。這幾個貨肯定以為他腦子被驢踢了。但事實就是,蘇軟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女大學生,確實給他造成了很嚴重的影響。大多時候,謝謹行是很有涵養的一個人。非必要,他不喜歡仗勢欺人。
能和平安全的解決,他不願意下狠手。
顧安安能解開他莫名其妙被控制的場面。將顧安安留在身邊,是謝謹行的保守應對方案和備選方案。這不代表謝謹行將唯一的希望全寄託在顧安安身上,他這個人,其實更傾向於自己解決問題。
梁程理將手機丟到一邊,緩緩坐起來:“查到一點。”
“怎麼說?”
“蘇家那個丟失的小姑娘,早就死了。”
梁程理從包裡拿出一疊資料,丟到謝謹行的面前,“屍骨就在廢舊的遊樂場觀賞池裡。花了點時間撈出來,做了dna比對,沒有錯。至於神神鬼鬼,這種東西摸不準。現代社會也沒這種專業的人。但這個叫蘇軟的小姑娘,可能有精神類的疾病。”
秦嘉樹跟凌城生也湊過來。
這個叫蘇軟的女大學生,已經第二次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被謝謹行這樣的人提一次就已經很震驚,居然第二次提起。幾個大忙人大晚上不睡覺,盯著一個女大學生的資料看得入神。
許久,秦嘉樹先給出了結論:“偏執型精神障礙。沉浸於自己被迫害的、被密謀算計和有可能被人傷害的妄想中,偏執地認為某個人必須是屬於她的,且心中對她充滿了愛意。而對方因為種種原因,不能對她公開承認愛慕。妄想自己獨一無二,自命不凡且極為自傲,認定自己才華絕倫,對人心洞察犀利獨特……”
秦嘉樹是計算機系的大佬,也雙休心理學。在心理學領域,有不小的突破。
他修長的手指在紙張上點了點,收起了向謝謹行要錢時沒臉沒皮的姿態。鼻樑上架著的眼鏡摘下來,一雙狹長的鳳眸,“看情況,病的還挺重。”
凌城生笑了一聲,突兀地問:“她認為的這個‘某人’,該不會是阿謹吧?”
梁程理沒笑,但未盡的意思很顯然。
“草!這才還真是見了鬼了,”凌城生笑死,事不關己地笑彎了腰,“阿謹這是年輕時候傷了太多女人心,現在終於被懲罰了嗎?搞個這麼神經的女的來折磨他?”
秦嘉樹看了一眼謝謹行,嘴角也翹起來。他們對謝謹行這狗東西二十八年來終於吃癟,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爽!
顯然,他們沒把這件事當回事。誰都沒覺得蘇軟一個普通女學生能真對謝謹行怎麼樣。
謝謹行看都沒看這些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