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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剛才那無聲威脅別人的人不是他,梁程理無語地白了他一眼。
其他人面面相覷,不清楚這兩人在打什麼啞謎。雖然口頭上調侃謝謹行鐵樹開花,但走到他們這個位置,已經很少把什麼人放眼裡。
秦嘉樹凌城生他們也看了這名少女的資料,從頭看完,不過一個有點小聰明再加點小姿色的普通女人罷了。怎麼搞的兩個老狐狸這麼嚴肅?
謝謹行手指在膝蓋上點了點,又瞥了眼保家仙三個字。
神神鬼鬼的事,謝謹行是一向不信的。
科學文明的現代社會,一切詭譎妖異的事情都是背後人為。如果不是第四次清晰地意識到自己被人影響,謝謹行不考慮科學以外的可能性。
將資料收回去,幾個男人才正式開始談事情。
都是大忙人,誰的時間都是抽出來的。
關於謝氏想涉足體育界,這不是一個傳言而已。梁家從政,需要名聲。
梁家跟謝家是聯絡緊密的姻親關係,某種程度上也算是深度繫結。梁家人要想身居高位,背地裡大家族資金的支援是少不了的。涉足體育事業,支援國家體育事業,也是從某種程度上,給謝梁兩家增添民意好感度和大眾認同感。這是一本萬利的好事情。
這個專案要做,那就做得盡善盡美,做到誰來了都挑不出錯誤。務必確保每個程式每個渠道都要細緻,確保不會在未來某一天因為某件事或者某個人而爆雷。
否則牽一髮動全身,牽連深廣,這是絕對不能被允許發生的事情。
在場四個人,秦家是書香門第,搞學術的。凌城生家裡雖然有人從商,他本人卻是從軍的。從軍從政,家屬是不允許經商的。但要想爬上高位,必要的打點就少不了錢。
職業原因,另外三個手上一點錢都不能沾。謝謹行可以說是在場三個人背後的金主。
他作為金主爸爸,也是智腦,平時連呼吸都是要計算時間的。哪怕謝謹行擁有一顆非人類的大腦,也架不住總是在超負荷的工作。他是人,所以累的慌。
談話進行到差不多,謝謹行鬆口氣,給三人打了聲招呼就出來抽菸。
謝謹行是沒有煙癮的。
或許是大腦異於常人,他這人跟一般人還有點不一樣。理智得過了分,很少對外物上癮,且對自己有著非常強的自我管控能力。幾乎不存在抽菸酗酒或者沉迷女色的毛病。
他出來,就沉默地站在三樓到四樓的中間安全通道口,毫無負擔地發會兒呆。
一根菸抽到快結束時,聽到下方樓梯口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低頭一看,一個毛絨絨的腦袋搖頭晃腦的。身上還穿著非常青春的短裙,走一步就轉一圈。那小裙子的裙襬在半空中飛一道,又活潑地垂下去。
他嘴角忍不住翹了翹,心道,喲,這不巧了麼?
……
“這身打扮,是在打工?”謝謹行先開了口。
顧安安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人是老實地站在沒錢。但那小眼神,就差把‘我滿肚子的小心思和廢話,我就耍給你看’寫在臉上。有的人長了一張機靈的臉蛋兒,幹出來的事卻哪兒哪兒都透著一股憨。
不鬧人,瞧著挺好玩的。
“對。”深思熟慮了一番,顧安安點頭,“我賺點生活費。”
“哦?”老頭子沒給顧安安生活費這點,謝謹行是有點意外的。按照老頭子喜歡這小姑娘的程度,不該啊,“老宅住著不開心?”
“不是,不是,”顧安安趕緊否認,拍著胸脯說,“是我成年了,就該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