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號。
男人定神一看,表情驟凝。
男人合攏大門:“不修鞋!”
“別別別!”
眼見他竟是要關門,閻清歡趕忙上前一步,掏出自己那塊腰牌:“我們——”
好傢伙。
木牌上明晃晃幾個大字:【別和我們作隊】。
男人駭然大驚:“你們修鞋還強買強賣的?!”
這就算跟他們作對了?!
江白硯:……
他很不合時宜地想到一個詞語。
臥龍鳳雛。
江白硯閉了閉眼,上前一步:“鎮厄司辦案。”
意識到原來是一場誤會,中年男人漲紅了臉,將幾人迎進小院。
他名為馮栩,在茶樓裡做雜役,女兒失蹤後,娘子發了熱病,正在裡屋休息。
“幾位大人,千萬要為我們做主啊。”
提及失蹤的女兒,馮栩紅了眼眶:“家裡就這麼一個女兒,她那夜說要出去買糖吃……我應當陪著她的。”
施黛看了看卷宗。
馮栩的女兒名叫馮露,十五歲。
十五歲的年紀,不可能因為買糖走丟,想必是出事了。
“據我們所知,其他失蹤女子的家人,都曾見過鬼影。”
柳如棠道:“你們家中,沒發生任何奇怪的事嗎?”
馮栩搖頭:“不曾。”
頓了頓,小心翼翼補充一句:“我和娘子尋露露整整一夜,第二日,娘子染上熱病。這、這樣算嗎?”
如果厲鬼的報復,只是讓人生一場熱病,這鬼未免太沒面子了。
不過……也有鬼魅作祟的可能。
施黛問:“能讓我們見見尊夫人嗎?”
馮栩自是點頭答應,將幾人領進裡屋。
這個家不大,好在處處整理得井井有條,正堂木桌上,擺放著一個初具形態的風箏骨架。
馮栩眼眶微紅:“是給露露做的。開春後,本打算帶她去城郊放風箏。”
進入馮家臥房,床榻上,躺著位雙目緊閉、面有潮紅的中年婦人。
“嘶嘶。”
白九娘子探出腦袋,紅眸閃動:“普通熱病而已,並無妖氣。”
白九娘子本身是山中精怪,又苦苦修煉百年,對於妖氣,有十分敏銳的感知。
“尊夫人通宵不寐,又吹了冬夜冷風,加之心緒憂慮,這才染病。”
閻清歡從隨身攜帶的瓷瓶裡掏出兩顆藥丸,遞到馮栩手裡:“這兩顆藥,讓她分別早晚服下,休息一整日,熱病便能康復。”
好、好穩重,好靠譜!
施黛飛快看他一眼。
術業有專攻,誠不欺她。
閻清歡看似不怎麼著調,當真正論及醫術,整個人的氣質都有所不同——
散漫之意褪去,眉目間是信手拈來的篤定,神色溫潤如遠山秋水,擔得起“醫者仁心”。
馮栩千恩萬謝地接過:“多謝大人!”
“目前來看,這家人和妖邪扯不上關係。”
沒打擾病人歇息,幾人很快離開馮家。
沈流霜道:“去見到鬼影的家裡問問吧。”
距離馮家不遠處,有戶人家也丟了女兒。
這回沒人再拿腰牌出來,僅僅一句“鎮厄司辦案”,就令開門的女人恭恭敬敬笑臉相迎。
施黛打量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