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川將熬得熟透的大棗放進杯子裡:“你昨晚睡著了還在我懷裡冒虛汗。”
“……你抱著我太熱了。”
“可你身上臉上都是冰的,平時缺乏鍛鍊,工作經常加班熬夜,一應酬就要喝酒,答應戒菸沒有做到,所有壞習慣都被你染上了,晚上睡眠質量還不好,郭尋,你覺得的體質能好到哪裡去?”
被痛貶得一無是處的郭尋放開摟在陸承川腰上的手:“但我其實很少生病。”
這倒是讓陸承川回過頭來,看著郭尋的臉,瞳孔黑漆漆的,裡面只有郭尋的倒影:“我們分手的時候,你發燒暈倒,還進了醫院。我拜託趙燃去看你,你卻把他趕走,說不想見到跟我有關的人,這是你說的很少生病?”
“……那幾天心情很煩,沒休息好,加上換季,感冒本來就是很正常普遍的事,而且這對我來說又不是常態。”
“不是你親口跟我說分手的嗎?你自己心煩什麼?”
郭尋張了張嘴:“我說分手就不能煩了嗎?你還自己答應跟我分手呢,回家之後哭哭啼啼的又是什麼意思?”
“又不是對著你哭,關你什麼事?”
“那我又不是當著你的面進的醫院,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要說遵循著邏輯講道理辯論的本事,陸承川還真不一定是郭尋這種談判老手的對手。但他們是戀人,所以陸承川不覺得自己需要強調太多邏輯性:
“你一定要大過年的跟我找架吵嗎?昨晚凌晨你還在祝我除夕快樂。而且我是你男人,你生病當然關我的事。”
明明是陸承川提起的郭尋發燒這一茬兒,現在又變成了郭尋找架吵——這小混蛋就是在偷換概念轉移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