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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點幼稚,卻又有那麼一點讓人興奮的方式。
郭尋不想進這個圈子,但郭尋有一點點、一點點想念陸承川這個人。
今晚有些奇怪,臥室和被子裡都很溫暖,但郭尋還是覺得有些冷——希望來年的春天快點到來。
之後兩天,郭尋果然又收到了幾個不太明朗的撤資或者取消合作的通知,並且無一例外的,都是一些不痛不癢的小合作。
萬尋一整年談成的大規模合作仍舊執行得平穩順暢,秋招新入職的幾個新人在工作上也表現得不錯,公司的氛圍比較輕鬆,大家也都在期待著年假的到來。
到了跟徐昭月約定好的這天,她大清早就打電話來提醒郭尋打扮得帥一點,郭尋左耳進右耳出,下班之後去美容院門口接到了徐昭月。
今天燕市颳大風下大雪,徐昭月仍舊花枝招展明豔動人,就是上車之後嘴冷得直哆嗦。
郭尋嘆了口氣,把空調開大一些:“姐姐,你已經夠好看了。”
徐昭月豎起鑲嵌著碎鑽的食指:“這還用你說?我偷偷看了看宴會名單,發現有個王八蛋也要來,我能讓他看我笑話嗎?”
徐昭月話裡的王八蛋是她的初戀,她以前跟郭尋提起過——兩人本來是青梅竹馬天作之合,結果高考之後那混蛋一聲不吭跑去了國外,聽說還跟一個洋妞兒訂了婚。
現在結沒結婚郭尋不知道,反正徐昭月大概就是在這小子身上受了情傷,從此以後找男朋友只找比自己年輕的——單純點的,好把控的。
也許她一開始對郭尋也有點這麼個意思,但後來她跟郭尋接觸多了,一是知道郭尋不是什麼單純的人,二是看出郭尋對自己不來電。她把控著自己的分寸感,迅速物色了其他目標。
她有資本也有魅力,郭尋認識徐昭月這麼多年,沒少撞見年輕男人在她跟前苦苦挽回的場景,卻沒見過哪怕一個人回頭。
徐昭月與其說像她名字裡的月,不如說她像風——她想吹到哪裡就吹到哪裡,吹完想走就走,抓不住也帶不走。
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女人,會在店門口掛上暫停營業的牌子,自己在酒吧裡喝個爛醉,醉得不成樣了,臉上的妝都被哭花了,她嘴裡還在唸叨著初戀的名字。
郭尋瞭然,理解性地點了點頭,他把車開到前面的路口調頭,重新去到商場,併到常去的店裡重新置辦了一身行頭——他得給徐昭月撐好場子。
徐昭月的桃花眼都笑眯起來:“我現在很好奇一件事。”
“什麼?”郭尋一邊低頭整理腕錶一邊問。
“你那前男友是怎麼捨得讓你重新流入市場的啊?”
郭尋莞爾一笑,跟徐昭月朝停車場走:“他捨不得,但我那時候沒心軟。”
“嘖嘖嘖——”徐昭月搖了搖頭:“陸承川是吧?這小子又高又帥又有錢,能考進平大學物理,還會玩摩托車,我簡直無法理解你挑剔人傢什麼。”
徐昭月伸手拍了拍郭尋的肩膀:“你這孩子也真是,馬上邁過三十歲大關了,眼光還要多高啊?”
“……不是眼光高不高的問題,他年紀太小,我們的家世三觀也不同,在一起不合適。”
“最煩的就是你這種人。”徐昭月翻了個白眼:
“這世界上哪有三觀相同的兩個人?你就說我跟王廷遠那個王八蛋,我倆從小一起長大,三觀家世都差不多吧?結果人家不還是跑了,還找了個洋妞兒當老婆,你覺得他的三觀跟那洋妞兒的更合一點,還是跟我的?”
“何況年紀小怎麼了?只要他責任心不小,能力不小不就行了?而且人家老二也不小。”
郭尋的嘴角抽了抽:“……最後一句可以不在這裡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