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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承川擺了擺手,上車發動車子,離開了順心街。
到了酒店,陸承川叫身邊的人:“尋哥哥,你睡著了嗎?”
“沒有。”郭尋語氣不甚清明的話傳來:“小趙的打呼聲太吵了。”
“……我就該讓他睡大街的。”陸承川憤憤地說。郭尋笑笑:“那也太殘忍了。”
“那也比吵到尋哥哥睡覺好。你乖乖在這裡等我,我把他送到樓上去就回來,好嗎?”陸承川叮囑道,郭尋閉著眼點了點頭。
得到回應的陸承川很利落地下車,很不溫柔地將趙燃抗在背上,去了他提前為好友訂好的酒店房間,到底沒讓這討人厭的碎嘴子睡街上。
“趙燃,趙燃?”到了房間,陸承川試圖喚醒好友的神智。趙燃支支吾吾幾聲,陸承川聽不懂。
嘆了口氣,陸承川替趙燃脫了鞋和外衣,給他蓋好被子。
“我先回去了,有什麼需要你給我打電話,趙燃。”
爛醉的好友突然伸長手比了個手勢:“ok噠!”
“”陸承川轉身離開,走到一半又回頭。他先是將垃圾桶和紙巾放在了床邊,又去倒了杯溫水擱置在了床頭櫃上——晚點趙燃想吐或者想喝水都方便。
做完這一切,陸承川才下樓回到了郭尋的身邊。
郭尋乖乖在副駕駛上等著,眼睛仍舊閉著,呼吸清淺綿長——逃離打呼聲後,郭尋果然很快就睡著了。
陸承川覺得睡著的郭尋真的好乖——拋去了臉上常年掛著的溫柔假笑,丟開了在清醒時四處奔波辛苦的疲憊,挺翹的眼睫遮蓋住他溫潤如水的雙眼,鼻子下的陰影之處長著很可愛的唇峰。
郭尋的生物鐘比陸承川的要規律,一般情況下兩人都是一起入睡,郭尋卻總是比陸承川先醒來,這讓陸承川很難有這種欣賞郭尋睡顏的時刻。
現在終於見到了,陸承川的心跳頻率彷彿都在努力追逐郭尋呼吸的節奏。
心裡癢得不行。
於是在發車之前,陸承川最後還是忍不住湊身靠近郭尋——親一口就帶郭尋回家。
想法進行到一半,在陸承川的呼吸噴灑在郭尋鼻尖時,原本應該已經睡著的人睜開了眼。
他用那雙溼潤又溫柔的眼睛注視著準備偷親的陸承川,嘴唇緩緩張合著,說:“我以為我的乖寶,能忍到回家。”
四目相對之間,陸承川的心跳狠狠漏了一拍——明明他們已經做過更加親密的事,現在陸承川的耳朵還是忍不住發紅發燙,開口時嗓音有些澀,語氣也有些心虛:“我……”
等等,有什麼好心虛的呢?這可是他最喜歡的寶貝,想親他明明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心裡有一道聲音給陸承川壯了膽,於是他最後還是低頭在郭尋的嘴角上親了一口:“寶寶高估我了。”
親完,陸承川準備驅車回家去,卻在退後了一秒不到,就被郭尋按住了後腦勺,彷彿是在讓陸承川不要走。
陸承川聽見郭尋說:“我也高估我了。”
“?”聽見這話的陸承川面露疑惑,眼裡卻彷彿有一簇隨時可燃的火星子。
點燃這簇火星的,是郭尋用那雙薄薄的嘴唇、帶著酒氣和笑意說出來的話:
“承川,我們試試在車裡怎麼樣?”
……(小心這個省略號)
“怎麼剛醒就摸我?”
藉著酒勁兒縱慾的後果就是第二天郭尋醒來得非常艱難。
但工作已經讓他的身體養成了這個點醒來的習慣,所以郭尋還是睜開了眼睛,緩了緩才反應過來現在的狀態——
被子之下,他跟陸承川的身體毫無阻隔地相互貼在一起,陸承川側臥著,雙手將郭尋緊緊抱在懷裡,一條大腿也搭在郭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