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小爸了。”陸承川自言自語:“因為你爸不要我了。”
說完這句,陸承川的眼尾溢位了兩滴眼淚:“不要就不要,他不喜歡我,我也我也不要喜歡他。”
他伸手揩去眼淚,站起來開啟了門:“再見,郭茸茸。”
“喵——”郭茸茸的這一聲叫喊比剛才綿長,但把門關上出門的陸承川沒有聽完——聽完了也不會知道,茸茸是在代表他主人的意志叫陸承川走,還是代表貓條的意志勸陸承川留。
相框
凌晨一點四十五分,洗了一個冷水澡的郭尋頭腦清醒著,站在自己房間的陽臺邊抽菸。
他喝酒從來不會斷片,今晚發生的一切事情歷歷在目,郭尋吹著深夜的冷風回頭追溯了很多遍,卻都沒有思考出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對於耽誤了陸承川晚餐約定這件事,郭尋的心裡是充滿愧疚的,所以他難得堅定地推掉了明天的兩個會議和一個飯局,做好了跟陸承川一起過一個浪漫週末的準備。
今晚那個被陸承川點出像薛恨的小男孩其實是個意外——
他是客戶帶過來湊個場子的實習生,今年剛從燕大畢業,飯桌上老老實實的,他的領導也沒有勸他喝酒。
客戶是個老酒鬼,說兩句話就要和郭尋碰個杯,像是為了探探郭尋的酒量,除了洋酒,這汽車集團的老總還搞了些醬香好酒來,鐵了心要把郭尋灌醉。
郭尋不是軟柿子,能讓他這麼暢飲的原因不是什麼江湖義氣,而是這個汽車集團才競標成功的一個跨國專案——只要郭尋能拿到這塊肉,萬尋的盤子又能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