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終於引起了牛嬸子的注意,和她對視上了。但花花從她的眼中看到了事不關己的閃躲。
為什麼會這樣?
整個過程不過一瞬間的事,當變故發生的時候,大川便從場內匆匆趕過來,場子不大,但人多。
等他終於擠進人群,看到的是被打的
得青一塊紫一塊的花花。他怒不可遏,根本顧不上維持自己一貫的好脾氣,幾乎是用吼的,「都給我住手!」
下一任族長的話還是有威懾力的,村婦們慢慢停了下來。有幾個打紅了眼的,到底被自己家裡人給拉開了。
大川這才能夠接觸到花花,他半蹲下去,伸手環住了花花。
他能夠感受到對方的顫抖。
這該是有多疼?大川心裡很不好受,他小心翼翼,都不敢用力。
「大川,不能放過她啊。」一個三旬婦人見大川的臉色就知道他不會處置這個外來女,便側過身懇請不遠處的族長主持公道。
講到了傷心處,便如三歲孩童一樣哇哇大哭起來,撒潑耍賴。「族長,可不能饒了這個禍害人的,我家二栓喲,啊哇——」
眾人也多有附和。
「對,燒了她。」
從剛才起花花就被打得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了,迷迷糊糊中,她似乎感覺到又有人靠近自己,本能的顫抖起來。
待勉強看清是大川而不是那些婦人時,花花淚如泉湧。
她躺在大川的懷裡,拼著最後的力氣,伸出手,緊緊的抓著對方的袖子,超委屈,「大,大川哥哥。」
花花好害怕,因為她剛剛似乎聽到了有人說要燒了自己,「大川哥哥,嗚嗚嗚。」
大川聽著這個糯糯的聲音,透著無限的委屈與對自己全然的依賴,心疼得眼眶都紅了。
他張了張嘴,想替她說幾句,卻被趕過來的爺爺給止住了。
大川明白,現在的情況,花花已經不知不覺地被推上了風口浪尖,如果不妥善處理,恐怕會導致村內民離民怨
最後,在山婦們的推動下,在族長的默許下,花花被五花大綁的拖到了祭臺上。
麻繩粗硬,綁縛處勒得花花嬌嫩的肌膚破了皮,而後她的背與地面摩擦,疼到鑽心,痛到麻木。
捆綁好了以後,花花被人掐著嘴強灌了一碗符水。
符水渾濁,裡面還有未燒盡的殘渣,那是他們剛剛祭祀禱告山神的符紙。
花花被符水嗆得咳個不停,但沒有人理會她。
她眼睜睜的看著有人拿著火把,朝自己走來,越來越近。
她升起無限的恐慌來,身子不受控制的瑟瑟發抖。嘴裡無意識的重複著,「跟我無關,無關的,嗚嗚,不要燒我。」
也不知那符水裡面加了什麼,漸漸的,花花的手腳開始麻木,眼皮也漸漸發沉。
是不是自己這樣睡過去就再也醒不來了?是了,等自己昏過去,他們便會一把火把自己掃掉。
不要,她好怕,她不要被燒掉,嗚嗚。
「大川哥哥。」花花氣若遊絲,但仍試圖伸出手去夠旁邊大川的衣角,猶如去抓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情緒已經調整過來的魏川,看見花花伸出的小手,他下意識的想要去握住,但最後還是忍住了,手縮了回來。
他對上了花花企盼的眼,一臉泰然,「早知如此當初便不該救你。」免了你受此苦難。大川嘴唇緊抿,最終沒說出這最後一句。
不該救,不該救。
花花的手無力的垂了下去,絕望的閉上了眼,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她想,她還是要被燒死了。
快要昏過去的那一刻,花花突然想起了那天傍晚的情景。
他又來找自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