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幼桃更怕夫人信了這蘭香的話,於是這才鼓著勇氣解釋的。
花花見著幼桃哭得委屈巴巴的,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心都要化了。她的幼桃平日裡那麼愛笑的,現在卻哭得這麼傷心,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花花想找個手帕給幼桃搽搽眼淚,但找來找去,沒找到,於是用自己的袖子代替,然後就聽見那個蘭香在旁邊繼續嘚啵,而且越嘚啵越起勁,「娘娘每天這麼忙,人情客禮後宅事物,操心的事情那麼多,我們平日裡說話做事都靜悄悄的,生怕打擾了她,結果你倒好,一來就直接扯開嗓子吼,一個奴婢,多大臉?若是換作平日,娘娘宅心仁厚,也就算了,但今日娘娘宴請了多位貴人,你這樣做,可是在丟王府的臉!」
「奴婢沒有,奴婢特別小聲的問的。」幼桃扯著夫人的袖子,聽這蘭香的意思,這是要將這件事上升到王府的臉面高度,若真是這樣,那娘娘要是打死自己都算輕的,她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發自內心的害怕,「夫人您信奴婢,奴婢真的很小聲的。」
花花能夠感受到幼桃在瑟瑟發抖。她心疼的伸手安撫的拍了拍幼桃。她自然是信幼桃說的。幼桃的聲音本來就很小,平日裡說話也溫溫柔柔的,且因著她曾說過,她很怕進這個芊順殿,人在自己害怕的地方小心翼翼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大聲說話?
「但你就是打擾到了娘娘!」蘭香厲聲呵斥這個小丫鬟,一點規矩都沒有,還敢頂嘴?不過看到她身子明顯抖得厲害,這才滿意了點。
花花見幼桃抖得更厲害了,於是伸手環住了她。
「你吼什麼?」花花看了這個蘭香一眼,而後左右望了望,這個芊順殿很大,之前聽幼桃說過,是個五進的院子。
「你們王妃娘娘在哪裡?」
「王妃娘娘正在宴請,自然在書房裡。」
書房在內院,幼桃在外院門口問侍衛,是有多大聲音,竟然能夠穿過五座門,飄過五個這麼大的院子,去驚擾到王妃?
花花挑眉,看向這個頤指氣使的丫鬟。
蘭香現在也反應過來這個花氏問這句話的意思,就這一個眼神,都不用她說什麼就曉得自己說錯了。她說娘娘在書房,不就等於告訴她娘娘離這裡遠嘛,那豈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也在打王妃娘娘的臉。
蘭香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補救一下,圓回來。
「蘭香是吧?」花花見她張嘴要說話,撩著眼皮覷了蘭香一眼。
這種覷人的方式花花是跟相公學的,之前每次相公這樣看自己的時候,花花心裡就打怵。幼桃一直說自己眉眼柔和可善,花花覺得現在這種情況下柔和怕是要吃虧被欺負,但她也做不出什麼凶神惡煞的樣子來,所以便現學現用,學著相公的神情,想著先將對方鎮住再說。
確實有效果,蘭香接收到這一眼之後,為之一顫,總感覺這眼神和那位冷冰冰的大人很相似。
她穩住自己,儘量讓自己顯得不那麼慌,「奴婢正是蘭香。」
「你說你們王妃剛剛在書房,怎麼,有順風耳還是怎的,可以聽到大門的動靜?」
「夫人慎言!」蘭香聽著這話都驚呆了,鄉婦果然是鄉婦,說話粗鄙,什麼順風耳,這不是在罵娘娘嗎?「您這樣,就是在公然說我家娘娘的不是了芊順殿清幽異常,她在這裡說話又太大聲,所以驚擾到了我們娘娘。」
蘭香適時將話圓回來了。
「她說話的聲音大,你扇巴掌的聲音就不大?罵人吼人的聲音就不大?我剛剛在好遠的外面都聽到了!既然這樣那是不是也該給你一巴掌?哦不對,你作為芊順殿的丫鬟,肯定知道王妃娘娘喜靜,知道還犯,還弄得這麼大動靜,故意的吧,那應該給兩巴掌才對,好長個教訓。」
蘭香聽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