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皇室宗親裡,除了那些有頭腦,肯努力的活得還比較滋潤外,其他的都是外表看著光鮮,內裡日子卻是過的緊巴巴的。宗親居住在皇城內,大部分的住宅也同樣沒有產權,只有使用權。皇帝說收回就能收回。永安帝在賜給他們房產時也直說了,三代後會收回。所以三代後還能不能繼續住在皇城,還得看自己的本事。有些更遠的宗親甚至無權在皇城內居住,要麼住在舊城東洛城,要麼在新城自己買房子住。
在宗親的孩子堆裡,一位少年淡淡地看著談笑風生的皇子們,眼底晦澀。宮裡的十一位皇子,陛下沒有特別疼愛喜歡的,可無論陛下喜不喜歡,他們都是皇子。從出生就註定了與別人不同。
說到了踢球,南容建康道:「咱們宗親裡有一個球踢的特別好的。之前我和牛兒哥還不知道,前陣子才發現的。」
作為絕對足球愛好者的南容辰案立刻問:「是哪個?」
建康回身,招手喊:「撒撒,你過來。」
少年迅速回神,神色間帶著幾分忐忑地走過去,看上去是個老實內向的孩子。他走到幾位皇子跟前,作揖行禮:「璃默見過諸位殿下。」
南容辰案直接問南容建康:「他是誰家的?看著面生。」
他當然面生,宗親裡他不面生的人也沒幾個。
南容建康道:「是遠宗那邊兒的。家裡一直在京城,所以能來書院讀書。他小名叫撒撒,大名叫璃默。琉璃的璃,靜默的默。別看他弱不經風的,球踢的著實不錯。三殿下,週末要不帶上他?他控球很有一手。」
南榮辰案:「那就帶上看看吧,要踢的確實好,我就讓他進球隊。」
南容建康:「那您瞧好吧。」
南容璃墨立刻行禮,惶恐又激動地說:「璃默謝三殿下!」
南容建康:「行了,你過去吧。」
「璃默告退。」
最後行禮,南容璃默倒退地離開,然後返回他那邊的群體中。不少人在南容璃默回來後羨慕他的好運,也嫉妒他的好運。
不過週末,原本該出現在球場上的南容辰案卻沒來。因為秦王和齊王回京了。作為弟弟,南容辰案怎麼也得在宮裡迎接兄長。南容辰案沒來,南容顯德和南容建康還是來了。大家仍舊按原計劃踢球,但因為南容辰案沒來,所以在場上表現得極為亮眼的南容璃默未能如願地進入南容辰案的球隊。他顯得很失望。南容建康則安慰他,以後有的是機會。
秦王和齊王平安回京。兩人回來的第一件事是去見父皇,然後去翔福宮見順母父,之後是去給皇祖母請安,最後才是去見自己的母父。兒子平安回來,德貴姰一顆心放到了肚子裡。齊王沒有跟母父說路上似乎有人跟蹤他,只跟母父說自己一切安好,讓母父不要擔心。
屏退了所有人,德貴姰第一次親口問出:「辰杦,對於太子一位,你有何想法?」
齊王平靜地看著母父說:「沒有想法。」
德貴姰等著兒子繼續說。
齊王充滿了睿智的雙眸毫不閃避母父的凝視,他道:「母父,外面的世界很大,很寬廣。兒子從小就想著有朝一日能出海,能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多大。順母父說,我們生活的世界是一顆星球,這顆星球上絕大多數的地方都是水,是無盡的海洋。每一片大陸都有各自的風貌,兒子始終嚮往之。
成為太子,擔負一個國家的興衰,這份責任太大,也太重。對俁國來說,皇位不是享受。父皇和順母父把俁國帶上了一段不能回頭的列車,任何一個令這列列車的速度慢下來的人都是罪人,都會是俁國史上被人唾棄的罪人,兒子,沒有信心能承受得下來。」
德貴姰不大能聽得懂兒子後面的幾句話,但他清楚,這些一定是順傛講給兒子聽的。接著他就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