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種營的「表演」結束後,永安帝下令,四月十五,特種營與各將領帶回來的親衛在京郊驪山舉行一場演習。贏的,有賞。輸的,要罰。特種營這邊依舊是秦忠義帶隊,各將領帶回來的親衛統一由秦粟帶兵。且看是特種營能戰勝老將,還是秦粟能力壓兒子。一個月的準備時間,四月十五又是順傛俍俍的生辰,沒有人會懷疑這不是陛下給俍俍精心準備的一份生辰賀禮。
緊接著,兵部就下發了演習規則。這種新穎的練兵模式令各將領摩拳擦掌,也令各將領心驚。他們是不是太久沒有回京城了,怎麼感覺要跟不上陛下的步伐了!
隋國公府,這次同樣被宣召回京的蒼朮生面容緊繃,心情忐忑地坐在國公爺的書房內。昨日特種營的檢閱他也在場,就是因為在場,所以他現在是忐忑難安。林燮山進了書房,蒼朮生立刻站了起來:「國公!」
「嗯,坐。」
林燮山走到書案後坐下,蒼朮生這才坐下。在小廝擺上茶水,書房內的親衛離開後,林燮山話家常般地問:「你多年未回京,此次回來,可還適應?」
蒼朮生:「末將甫一入京,都不認識路了。京城,真是大變樣了。」
林燮山點點頭:「京城這兩年確實發展很大,別說你,有時候我看著京城的繁華,都難免會驚嘆一二。廣英做的很好,沒有辜負陛下對他的期望。」
蒼朮生急忙說:「那也是陛下洪福齊天,給了廣英這個機會。否則這麼好的差事,哪落得到他的頭上。」
海事司現在可是滿朝最熱門的衙門之一,多少人擠破腦袋想要進去。海事司油水足,又是直屬陛下掌管,前(錢)途無量。就因為蒼慶南成了海事司的副都督,蒼家這個紮根在廣南不被朝臣重視的家族都水漲船高,成了京城上下的香餑餑。
林燮山道:「廣英去了海事司,蒼家又領著蒼南軍,陛下有意在幾年後各駐軍換防,屆時你莫要反對,老實聽命。」
蒼朮生驚訝:「換防?」
林燮山:「俁國不需要蒼家軍,只需要俁國軍。」
蒼朮生心下一顫,明白了國公的意思。林燮山接著說:「不過也不會很快,至少要等解決了運輸問題。廣南地區的路開始修了嗎?」
蒼朮生立刻點頭:「修了修了。路修好了,不僅蒼南軍行軍方便,百姓們也是大聲稱讚。最初很多人確實不理解,也不願意,等到路修好了,卻是沒人再不樂意了。那些路沒修到家門口的反而日日去縣衙門前鬧事,說縣令厚此薄彼,鬧出不少笑話。」
林燮山:「要想富,先修路。蒼南軍要配合粵州府的耕地開墾和糧食種植,不能大意。」
蒼朮生:「末將回來前都安排好了,國公放心便是。」
林燮山點點頭,他相信蒼朮生的能(聽)力(話)。
蒼朮生兩手搓搓膝蓋,想問又不敢問。林燮山清楚他在緊張什麼,嘴角勾了一抹笑:「怎麼,許久沒來我這兒,生分了?」
蒼朮生露出求饒的表情:「國公,您饒了我吧……」他身體前傾,小心翼翼,壓低聲音,「國公,那位救了末將一命的俍俍,是不是……」
林燮山的右手食指豎在嘴前,蒼朮生一瞧他這態度,都快哭了:「國公爺……」
林燮山:「我不知你說的是什麼。俍俍?什麼俍俍?」
蒼朮生明白國公是什麼意思了。天知道昨天他在檢閱場看到陛下身邊的那位順傛俍俍時,要不是他好歹也領兵多年,不然肯定會當場叫出來。陛下的寵侍,大名鼎鼎,如雷貫耳的順傛俍俍不就是那位去廣南救了他一命的(未知)俍俍嗎!
蒼朮生當場都要嚇跪了。陛下竟然派了順傛俍俍去廣南救他,難怪陛下後來會下一道申斥的聖旨,他真是作死啊!
林燮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