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帝:「劉乙木傷的很重?」
戚一果:「侍身也沒瞧見到底傷得如何。不過這麼些天了還包著,該是很嚴重吧。」
永安帝:「劉昔竹的繡工不是挺好嗎?你們若確實想辰棹和辰杺沾點福氣,就叫他來繡吧。他繡的那幅繡畫朕看得很不錯。」
戚一果一副為難的模樣,去看童頤風。童頤風沒吭聲。永安帝:「怎麼?」
童頤風猶豫了後說:「本來侍身不該在陛下面前隨意編排……只是……侍身還是覺得劉斗南繡得更好些。」
戚一果:「以前都是端嫏的時候,劉斗南沒事兒就做繡工,侍身幾個都見過。劉雅人卻是沒見繡過……還是劉斗南保險些。」
童頤風:「也不是非叫劉斗南繡。只是看著三位殿下的肚兜著實好看,所以才動了心思。他手傷一直未好,也不知會不會有影響,若是以後不能繡了,那就太可惜了。」
戚一果嘆道:「劉斗南也是真心喜歡。侍身聽說他手傷著還在屋裡繡荷包呢。若不是他手傷了,侍身還真想跟他討一個。」
永安帝垂眸喝茶,然後放下茶盅說:「你是伃,他是斗南,何須去討。想要就讓他繡便是。既然還能繡荷包,那手傷得該也不重。」
戚一果愣了下,童頤風的眼底飛快閃過某種光,接道:「還是罷了,怎麼也是一起入宮的,侍身也不想他為難。」
戚一果聰明得快速點頭附和。
童頤風自然地轉了話題:「陛下,長青節後順傛俍俍給了侍身和淳伃一份禮,侍身與淳伃想給俍俍準備一份回禮,貴姰俍俍的意思是回一些南粵的稀罕藥材最好。侍身和淳伃都已寫信回家,讓家人幫著收購。只是侍身不知,這一來一回的,會不會耽誤俍俍的事。」
永安帝的表情立刻溫和了許多,說:「儘量找種子,耽誤該是不會,他就喜歡稀罕的。」
「侍身明白了。」
戚一果:「侍身和昭伃的信上也都寫了儘量找種子。」
永安帝點點頭。
這一晚,永安帝宿在童頤風這裡。戚一果剖腹產後,傷口還沒有完全恢復,還會痛。他因為剖腹產糟了大罪,侍寢的時候格外害怕。永安帝之前在他宮裡過了一夜,也不為難他。戚一果離開後,童頤風伺候永安帝梳洗更衣。上床後,永安帝卻沒有碰童頤風的意思,童頤風也不見失望。
閉著眼睛的永安帝突然出聲:「朕不管你想對付誰,但不能壞了宮裡的安穩。」
童頤風騰地坐了起來。
永安帝仍舊閉著眼,說:「你很聰明,朕也喜歡你的聰明。淳伃單純,他跟著你,只要你不糊塗,他就不會糊塗。朕希望,你能永遠這麼聰明,不要犯糊塗。」
童頤風爬下床跪了下去。
永安帝這才睜開眼睛:「你為何要針對劉昔竹?」
童頤風說的是劉乙木,但永安帝聽得明白,他針對的實則是劉昔竹。童頤風抬眼看向陛下,不閃躲,不心虛,直言:「淳伃險些一屍兩命,劉昔竹是主謀。侍身不會害人,但也不會放過那些用心險惡之人。淳伃性子單純,從未傷害過誰,更不會有害人之心,可劉昔竹卻故意讓他把孩子吃得太大,若非俍俍妙手,淳伃和辰棹就沒了。侍身就是要讓他明白,這鄲陽宮,不是他可隨意作惡的地方!」
永安帝收回注視童頤風的視線:「上來吧。」
童頤風磕了一個頭,重新上床。再次躺好後,他聽到身邊的帝王說:「順傛跟朕說過,這宮裡的是非多,就是因為都太閒了。你是癝生,即便是入了宮,也不要埋沒了。順傛是日日忙,你若能為他分擔一二也是好的。」
童頤風的臉上浮現明顯的驚訝,他壓下內心的翻滾,立刻說:「侍身自然是願意的,只是不知能為俍俍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