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撲克牌。我們三個人在玩兒鬥地主。」
「噢?鬥『地主』?如何玩兒?」
卓季:「陛下,您今日已經到此為止了。」
「朕只是問問。辰杋,這是何規矩?」
南容辰杋當然不敢反抗父皇。老老實實地答了。永安帝伸手從卓季手裡抽走牌:「玩兒了半日了,你們兩個回去吧。出來一趟,不能落下功課。」
南容辰杋和南容辰杦鬱悶了,卓季:「明天上午再來。」
兩個孩子立馬眼睛一亮,迅速爬起來丟下一句「父皇,兒臣告退」,然後就迅速跑了,生怕父皇說讓他們以後再也不許玩兒了。永安帝對卓季道:「你天天帶著他們玩兒牌,小心玩物喪志。」
卓季在心裡翻白眼:「陛下,您說這話不心虛嗎?」
永安帝半點都不心虛地說:「朕玩兒『三國殺』,那是與臣工們研究戰術!他們玩兒這個,純粹是玩樂。」
「我們也要講究戰術的。」
「那不一樣。」
卓季不跟永安帝爭辯了,說:「嗯嗯,陛下的擔心是正確的。以後我每天只帶他們玩一個時辰,然後就讓他們回去好好學習。不過辰杋和辰杦想學海西國語,還想學阿拉伯算數……」
永安帝:「你若有空就教吧。」
「ok。」
「嗯?」
「好。」
「那是海西國語?」
「不是。是英語。嘶!」
卓季被掐了。永安帝:「不許對朕說朕聽不懂的話。」
「是——陛下——」揉揉被掐疼的地方,卓季:「陛下,我那四本遊記呢?」
「什麼遊記?」
「……」
「以後不許用朕看不懂的字寫遊記。」
卓季明白了,永安帝壓根就沒打算把那四本遊記還給他!算了,人家是皇帝,強權!
「陛下,我餓了。」
「朕已經傳膳了。走,跟朕下去走走。」
※
連著四天,每天上午隋國公等人就會登上大輅,一呆就是一上午。卓季帶著秦王和齊王躲在後面玩紙牌遊戲,也不僅限於鬥地主了。在玩耍的過程中,卓季有意識地開始教兩位殿下海西語、算數、心算。而沉迷於三國殺的諸位,也不僅僅是玩遊戲了。從一副小小的紙牌,到每一個角色的人物特點、性格延伸到現實之中戰場上的排兵布陣與將帥選用。哪怕一個容易被火燒的藤甲,都能延伸到現實中士兵鎧甲的材料選用。
對未來人來說,「三國殺」只是一副紙牌遊戲,畢竟那個時代早已進入熱武器多年,就是威力巨大的核武器都已經見怪不怪。可在古代,三國殺的背景就不是簡單的遊戲設定了。
同一輛車上,關明輝再次慫恿史玉:「史尚書,你我二人如今也是內閣重臣,這每日被排除在外,你就當真甘心?」
史玉當然不甘心。所有人都認為隋國公等人被陛下喊去不可能是順傛俍俍有事。即便有事,順傛俍俍也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中,聖上的眼皮子底下連著四日喊重臣議事。那肯定是陛下借著順傛俍俍的名義喊重臣前去議事。但陛下為何要借著順傛俍俍的名義?每個人都心如貓爪,更心生惶恐。
史玉看向關明輝:「那……不如你我二人,前去探探?」
關明輝點了點頭。這時,外頭傳來一人的聲音:「史尚書、關尚書可在?」
史玉和關明輝的眼裡同時浮現詫異,是陳長庚!史玉爬到車邊掀開車簾:「陳總憲?」關明輝也湊了出來。
騎在馬上的陳長庚道:「兩位同僚,我欲前往陛下處,不知兩位同僚可願同行?」
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史玉和關明輝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