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卓季朝小慧看去,就見小慧的嘴巴噘得都能掛油瓶了。他笑了:「怎麼了這是?」
小慧義憤填膺地說:「主子,明明是您治好了大殿下,外頭卻傳是太醫署治好了殿下,您搶了太醫署的功勞,您在華陽宮照顧大殿下根本就是為了討好嘉貴姰,為了討陛下的歡心!」
卓季眨了下眼睛,然後呵呵笑了。
「主子!您不氣嗎!」
卓季收了笑,懶洋洋地說:「氣什麼?作為正主的貴姰俍俍和陛下知道是誰治好的大殿下不就夠了?鄲陽宮的主人是陛下,我只需要讓陛下了解我的能力,別人知不知道,絲毫不影響我在鄲陽宮的地位和陛下對我的態度。而且,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他們認為我沒那個本事才是好事。無論什麼時候,低調總不是壞事。」
小慧似乎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不氣了,反而說:「也是!要他們知道主子您這麼厲害,往後他們有個什麼病症都要來麻煩主子了。」
「對,就是這個道理。好了,去給你家主子我拿紙筆,我要寫點東西,沒事不要打擾我。」
「是。」
※
奉天殿,病癒的皇長子南容辰杋跪在父皇面前磕頭行禮。要說宮裡現在誰是可以自由行走的人,就是南容辰杋。這次過後,他將終身對痄腮免疫。在華陽宮又修養了兩天,南容辰杋就到奉天殿來見父皇。
看到恢復健康的皇長子,永安帝十分的高興,心裡也十分的感謝卓季。讓皇長子起來,永安帝問:「你母父可好?」
南容辰杋如實回道:「母父很好。只是母父還沒有結束觀察期,不便外出,讓皇兒來給父皇請安,也好讓父皇您放心。」
永安帝讓皇長子走到自己身邊,他好好看了看兒子,點點頭:「你能挺過這一難,要好好感謝順伃,也要記著你母父多日來為你的擔驚受怕。日後,讀書要緊,習武也不能落下。」
「孩兒謹遵父皇教誨。」
又跟皇長子說了會兒話,永安帝就讓皇長子回去了。拿起奏摺,又放下,永安帝顯得有些心浮氣躁。在一旁的張弦出聲:「萬歲,您要不要,去翔福宮?」
永安帝蹙眉道:「卓季要朕過了觀察期再去。他說他屬易感人群,又密切接觸了杋兒,他怕自己萬一被感染不自知,傳染給朕。」
張弦:「這次多虧了有順伃俍俍。只是宮裡好多人覺得順伃俍俍小題大做,還當大殿下能痊癒都是太醫署的功勞。」
永安帝怒哼一聲:「後宮的有些人,巴不得朕哪天厭棄了順伃,抓到一點詆毀他的機會就絕不放過。也是順伃心寬,從不把這些詆毀放在心上。」
張弦:「順伃俍俍是宿慧者,自然心胸寬廣。馮喜今兒個碰到了王保,王保說順伃俍俍這兩日在屋裡不知在寫些什麼,飯都顧不得吃。」
永安帝的眉頭又緊了:「他照顧了辰杋那麼些日子,回去了還不好好歇著,是生怕自己感染不上?」
張弦不好接話。
永安帝道:「順伃治好杋兒的事不宜大肆宣揚。讓御膳房每日燉一鍋雞湯給他送過去,就說他照顧皇長子有功,朕賜給他,要他補身。」
「是。」
喝著皇帝陛下派人送來的關懷人參雞湯,卓季還是很滿足的,古代的老母雞真是香。因為不知道痄腮會不會在宮裡大面積爆發,永安帝和他暫時不能見面,至少要等皇長子發病後三十天內宮裡沒有第二例痄腮出現,他們才能解除「隔離」。原本痄腮也沒那麼危險,但宮裡十三四歲、十五六歲的年輕宮人太多,還有七八歲剛送進來的寺人,這些都是容易感染的人。
喝完了雞湯,卓季想了想,拿過一張白紙。
張弦捧著一個託盤從外面進來,滿臉的笑容:「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