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怪她敏感,下意識覺得,這個時候穿成這樣,好像不大合適……
她隔著門, 問:“何珈沒有拿外套過來嗎?”
得到的答案跟她猜的一樣:沒有。
好吧,情有可原。
何珈再怎麼胡思亂想, 也絕對想不到——
沈時洲這個見色起意的男人,竟然不要臉地在車上就解了她衣服。
她那件風衣,現在估計還落在後車座上。
看沈時洲的反應,好像已經忘了這件事, 也沒提過要拿回來。
盛明窈只能退而求次:“你有沒有沒穿過的外套?”
她聽見沈時洲說了句“麻煩”。
是在說她。
但隨即,男人腳步聲漸遠。
顯然是去照做了。
等了很長時間,沈時洲才回來,從浴室門拉開的縫隙裡, 遞來了外套。
盛明窈在此期間,等得很無聊,已經想過了他會拿什麼款式, 無非是深駝,深灰淺灰,以及最經典的黑白。
也是他一貫的穿衣風格,簡潔利落。
此刻,卻沒想到,男人手上拿著的是件淺草色的小披肩。
披上之後,盛明窈才從鏡子裡看到了全貌。
款式經典,打理得也很好,看著像嶄新的。
但是看了看牌子,再結合下“淺草是哪年的通用流行色”這類常識,盛明窈一下子就把這件衣服的購買時間,拉到了好幾年前。
她走出去後,難掩詫異地問:“你家裡怎麼還會收藏著過季的女裝?”
難道這是他以前用來養女人的地方嗎?這套秋冬當時不但貴,還限時限量,看起來,他養得還挺好。
對別的女人,是不是就不會是對她這幅惡劣的態度了?
正胡思亂想著。
沈時洲:“你的衣服。”
“???”
盛明窈第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我在這兒住過嗎?”
沈時洲在床頭挑了隻腕錶戴上,沒看她,低沉的嗓音帶著不耐:“搬家時候帶過來的。”
男人不願意多提。
從澳洲搬回京城,再從沈家主宅,搬到這兒。盛明窈的東西,他竟然都留著。連他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
但當初走出臥室,卻鬼使神差地,想把這件披肩拿給她。
也不知道那刻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思。
盛明窈卻被這句話炸得愣在了原地。
原本就已經自暴自棄地接受了曾經跟沈時洲有一腿的事實,卻一不留神,就再次受到了衝擊。
事情比她想象的,還要複雜多了。
她張了張唇,很驚愕:“我們以前還同居過啊?”
如果不是曾經住在一起。這衣服的 來源,只可能是沈太子爺紆尊降貴做了回變`態,從她衣櫃裡面偷的。
後者顯然很不靠譜。
耳邊全是她一遍接一遍的問句。
不停地提醒著沈時洲,他到底是為什麼要把她的東西儲存下來?
越想越煩。
只想讓盛明窈閉嘴。
男人視線微抬,神色清冷,看著她的眼裡卻有著與之不符的嘲弄,甚至輕挑:“不止。還上過床。”
“…………”
空氣一下子安靜了。
“要繼續問嗎?”
“……”
盛明窈知道自己應該立刻接“不問了”,及時轉移話題。
但是好奇心比理智先行一步,她下一秒就問出了聲:“哪樣的,跟昨晚一樣什麼都不做的那種嗎?”
沈時洲掀起眼皮,掃了她一眼,驀地冷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