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往後一步再抬頭,看到了一張笑得很是諂媚的臉出現在眼前。
此人正是汪德全,要說起來現在這事就是樊保山惹出來的,他這次太過了,在京都也就算了,在陌生地方居然還犯了色心,惹得這幾人尾隨報復,剛剛他和衛淞因為跑得慢一些,偏生這個竹林很古怪,就眼睜睜看著三皇子往後,那後面可是一個小斷崖,要是掉下去只怕是沒死半條命也也要去了,汪德全看到了冷不丁有人鑽出來,先是嚇得半死,後來發現竟是扶住了三殿下,他鬆了一口氣。
之後用鞭子捲走匕首他也瞧在眼底,幸好三皇子的油皮都沒破,光是讓三皇子受驚,他回去都免不了受到汪貴妃的責問。
汪德全在竹林裡急得汗水都糊到了眼睛裡,他和衛淞的動作慢一些,惹了事的樊保山跑得速度快一點,這樊保山惹出了現在的事,還對林昭這樣態度,直接讓汪德全一腳踹在他的腿彎上。
汪德全的眼底甚至滑過一絲暗芒,這樊保山是留不得了,先惹出了這樣的事,剛剛更是在人前喊著殿下,直接喊破了三皇子的身份。
衛淞此時也氣喘吁吁地出來了,他用手扇著臉解熱,看著林鴻恩的方向,對著林昭說道,“小姑娘怎麼稱呼?那位你可認識?”
林昭順著衛淞手指方向看過去,點點頭,“那是我祖父,免貴姓林,看到這裡的竹林好,過來走一走,順便我還採了一些藥材。”
林昭把後背上的揹簍取下,給眾人看。
衛淞和汪德全過來了之後,主要是他們兩人說話,趙昶安沒有開口,只是默默地拿出了一方手帕,他看到了林昭的面頰上有些灰,伸手把帕子遞給她。
“不用。”林昭搖搖頭,她懷中也有帕子,利落地拿了出來,拒絕了趙昶安的手帕,但是不會拒絕對方的好意,衝著他一笑,“三殿下,我的臉是哪塊兒髒?”
趙昶安很少接觸女子,這一路上他多看未婚女子一眼,小舅舅汪德全就恨不得判斷對方是不是良家女,是可以做側室,還是養成外室,他先前在京都接觸比較多的兩人,一個是婁家姑娘,一個是祁明萱。
婁姑娘年齡要大一些,她笑不露齒,只是眼睛彎一彎嘴角動一動,旁人說她是大家閨秀,趙昶安覺得婁姑娘的笑裡也帶著些冷;祁明萱年歲和眼前人差不多,她笑起來的時候倒是很燦爛,只是那笑容總是讓趙昶安想到了冰冷的蛇,甚至覺得口蜜腹劍就是形容祁明萱的。
眼前的林昭笑起來與他所見不同,是純然的高興,就好像是為了天氣很好,便要笑一笑,心情舒暢,也要笑一笑。
“這裡。”趙昶安的眉也在不知不覺之中鬆開,他用手指了面頰的一處。
林昭利落地用帕子擦了擦,“乾淨了嗎?”
趙昶安點點頭。
林昭收好了手帕,看著祖父方向,這地面是大大小小的石頭,林鴻恩走得比較慢,林昭對著衛淞問道,“我能過去扶我祖父過來嗎?”
衛淞笑道,“林姑娘不用那麼麻煩,讓人攙扶過來就是。”
汪德全聽到了衛淞這樣說,揮揮手,就有人過去攙扶林鴻恩,林昭也沒說什麼。
這次過來行刺的一共有兩人,侍從怕這些人說了什麼不當說的,汙了三皇子的耳朵,早早就把那些人的嘴巴也堵住了,此時的汪德全在衛淞說話的時候,直接讓人捆住了樊保山,而後者被捆之後,竟是青衫都溼了,一股子尿騷味傳來,他的聲音也帶著顫音,“老爺,求您了,殿下,求求您……”話還沒說完,就被堵住了嘴。
原本行刺的兩人還在掙扎,看到了樊保山也被制住,便不動了。
汪德全注意到了林昭的視線,看了一眼被捆得嚴嚴實實的樊保山,冷笑道:“這刁奴惹出來的這些事,剛剛跑得恁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