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反駁道:「這絕對不可能!玄濟不過二十二,那鬼醫羅剎第一次出現是在十七年前,那時候他才五歲!」
「既然是鬼醫,讓自己身體看起來二十多也不是什麼難事。」明鏡看起來已經篤定了自己的猜測。
也不再和幾人多說。
「幾位施主還請離開吧。」
明鏡扶起馮瀾的屍體,出了屋子。
馮瀾的屍體到時候還要送到皇宮去,他要找個東西暫且儲存對方的屍體。
明鏡到了池塘附近,劈了附近的樹做了個簡陋的棺木,現在是夏天,最涼快的就是這水裡了。
他用法杖敲了敲棺木,唸了什麼決,棺木周圍散發出一些金光,慢慢變成了一個光罩一般的存在,他將棺木沉入水底,等待之後帶走。
今夜註定難眠。
天還沒亮,李河已經醒了,他出了自己的房間,望向一扇門。
那裡是李江住的房間。
他敲了敲門,沒有人回答,便推門進去。
李江睡得很熟,他們在前面一直在趕路,但是後面越是靠近幕城反而停了下來。
玄濟之前是在幕城附近發現的蜜蠱,幕城也有一條河流,那河流流出來後,下流有好幾個村子。
他們小心謹慎注意自己的行蹤,稍微探查了一下幾個村子。
那些村子看起來普通極了。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平日裡就耕田織布,偶爾聊聊各家八卦,似乎沒有半點不對。
他們會在那河流裡洗衣,也會打水回去喝,但是彷彿根本不知道那水裡有特殊的物質一般,從來沒有用他們來做過什麼。
這些村子附近雖然也有白點螞蟻,但是看起來沒有半點不對,也沒有做出像留下什麼訊息的樣子。
最後他們探查了個遍,總歸還是覺得不對勁,同時心裡也越發發毛了。
若是那些村民真的都是月殺教的教徒,那他們裝得就太好太好了,所圖必然重大。
也因為這些事情耽擱,他們回來得是有些晚的,但是路上並沒有休息好。
回來之後發現兄長回來了,自然是好事,晚上偏偏又出了那樣的事情,他大概是失眠了許久,不久前才睡著了,所以才睡得這般熟。
李河一步步靠近,望著床上的李江,他慢慢坐到了床邊,伸出了手。
在屋子外,李河沒看到的是,明鏡靜靜的看著他,看著他伸出手,他想看看李河要做什麼。
他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昨夜雖然明鏡說的是讓馮瀾測算李河的天命,但是頭髮和東西都是他見到教主之後收集的,對方測算的應該就是此刻在他面前的裝作李河的教主才對。
如果是測算月殺教教主的天命,依著馮瀾的實力,即刻暴斃是最有可能的。
但是對方卻彷彿看到了不少東西,也是隔了一小會兒才死,死之前甚至還有力氣傷他。
實在是奇怪了。
這讓明鏡覺得,這個李河或者說月殺教的教主,好像不太對勁。
李河的手朝著被子去了,給李江掖了掖被子。
然後轉身出去。
瞥了一眼一旁的明鏡法師。
他動嘴不出聲:「你讓馮瀾測算的,是我的天命吧。」
明鏡眼神動了動,道了一聲:「阿彌陀佛。」
李河依然動嘴不出聲:「下不為例。」
明鏡:「善哉善哉。」
而等他們走了,李江睜開了眼,他有些許茫然。
他能感覺到,這人就是他哥,但是總覺得他哥好像不太對勁,而且之前那理由又過於敷衍了,彷彿直白的在說,他這十年遇到了什麼事情,所以才回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