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
劉仲勇和安樂王接觸得不多,畢竟那是位不管事只顧玩樂的王爺,早早被剔除奪嫡的可能,光聽封號便能知道一二。
所以他自然不可能認識太多王爺府裡的人。
不過蕭恆看著一表人才,不像是個小人物。
蕭恆對他點了點頭,將手裡的盒子遞了過去:「我此次前來,也沒有什麼大事,只是王爺吩咐屬下來給大人送點東西,大人看了,大概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這話說得很是含糊,但是透露著一股讓人不安的氣息。
安樂王和軍器監能有什麼關係嗎?
大抵是不能的啊。
劉仲勇接過,開啟了箱子,只看到裡面的東西,臉色瞬間變得很是難看。
「這次這事情說來可小可大,端看大人如何選擇,我今日既然前來,大人也不是傻子,應該知道現在的情況吧。」
蕭恆說完從劉仲勇手裡拿走了盒子,扣上。
劉仲勇其實條件反射用力試圖不讓對方拿走,但是力氣自然是比不過蕭恆,對方是會武的,武功還不小。
安樂王旗下居然有這樣的人嗎!難不成!
當看到盒子裡的東西時,劉仲勇覺得自己剛剛那個難不成可能是真的。他或者說整個大邕所有知道安樂王傳聞的人,似乎都被欺騙了什麼。
這弓既然能從安樂王的手裡出現在這裡,必然不可能暴露出去,不然他就不是從這裡看到的,而是面對皇帝了。
但是劉仲勇確定就算軍器監並沒有表面上那麼清白,也絕對不敢對皇帝的弓做什麼。
傻子才敢這樣做。
他們這位皇帝對自己的性命看得可太重了,所以才死死拽住兵權不讓任何人染指,就算是各個擁有軍權的朝臣,那也必然是被他重點關注和監視,時刻探知情況,或者手裡拿著某些把柄在的。
如果因為弓的問題讓皇帝受傷,這事情可就大發了。
「我知道,這事情肯定不是劉大人的問題,但是有人能將手伸到這裡,並且還成功了,想必劉大人也難辭其咎吧,咱們這位聖上是個什麼情況,想必劉大人也是知道的,對於充盈國庫這件事,想必聖上相當喜歡呢。」
聽到這話,劉仲勇神色不變,只覺得好笑,看來這位隱藏了多年的安樂王也依然只是個草包罷了。
就連太子二皇子都只敢在暗中試探一二,不敢表露得太明顯,而且在察覺到不對時,立馬鬆手,不留下把柄。
這位安樂王卻把把柄直接捅到他面前了。
劉仲勇本來準備打發對方走了,但是想到皇帝寵愛安樂王,倒是時不時會賜上不少寶貝和黃金,或者他能靠這個把柄反而得到一些好處。
「閣下大抵也是不敢捅出去的吧。」劉仲勇道。
他淡定無比,語氣中帶著一股從容不迫,彷彿現在被威脅的人不是他,而是對面的人。
「如果暴露出去,王爺恐怕也沒什麼好果子吃。」劉仲勇嘴角含笑,「皇上之所以這般寵愛王爺的原因,我們都知道,若是皇上知道王爺居然試圖染指軍器監,恐怕王爺到時候的下場不會比我好上多少。」
還真是如他們所想了。
蕭恆笑了笑,道:「如果劉大人真要這般做,那我們也沒辦法,說到底也不過是看誰更怕罷了。」
劉仲勇的笑消失了,這反應倒是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不過他自然是有別的招的,他按照之前做過的那般做。
「那說起誰更怕,必然不會是我。我倒是也不怕實話告訴你,皇上最討厭有人試圖染指兵權上的任何東西,所以給了我們告而無罪的權利。」
劉仲勇這話很明顯,就是告訴你,現在有把柄在手的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