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在同步處理之中。
禮閒被皇帝下令抓了起來,多半是被拷打了,如果去晚了,指不定人都死了。
皇帝對太子又是諸多不滿,他稍微費了點時間才知道禮閒已經被送到了安樂王那裡。
對於安樂王會救禮閒易越之並不覺得奇怪,因為他這個三弟和他們皇家的所有人都不太一樣。
他們算計著,擔憂著,在這個將亂的世界中希望找到一顆顆浮木,在洪水頃洩之間,才能保住性命,才能救下更多的人,才能慢慢穩住亂世,穩住易家的江山。
他從小就被教導他是大邕的太子,以後的大邕是他的天下,他也從小就在風暴的中心看清楚了這個世界的情況,被人冠以大邕的希望,背負著無數的責任和重擔。
但是隻有安樂王易安,他彷彿是個天生五感遲鈍的人,看不清世界的情況,看不清即將帶來的危險,傻樂著,任性著,也天真著。
雖然是個草包,但是卻比大部分人都過得開心,也更善良。
易越之對這個弟弟的情緒很複雜,從某種程度上他是有些羨慕對方的。
羨慕對方的輕鬆和快樂,羨慕對方身上毫無重擔。
但是也可憐他,可憐他看不清這一切,可憐他自以為父皇寵愛他,也不過是浮於表面的寵愛,在觸及到任何父皇的利益之時,父皇可以拋棄任何人。
父皇也從來沒有認真的替安樂王考慮過,不然也不會只給那樣的封地,而且這次關安樂王,父皇半月也沒來見過安樂王一次。
與之同時易越之難免也有些厭惡他,一種說不清的厭惡,只是這些感情全部被他壓抑著。
他是太子,不能太過表露情緒。
「皇兄,你怎麼來了?」易芒面露喜悅。
「我聽說你那救命恩人的事情了,刺殺的事情已經查得差不多了,跟你無關。」易越之道。
「那肯定跟我無關的啊,我怎麼可能去刺殺皇兄嘛,不過父皇肯定也是知道的,我這些日子倒是也沒吃什麼苦頭,就是不知道白家妹妹最近怎麼樣了,我之前想去見她來著,但是她」易芒說道這裡突然停住了嘴,似乎意識到自己不能多說了,畢竟事關對方的名節。
白蓮的偽裝並不算好,安樂王發現當時跟在太子身邊的是白蓮也不稀奇。
「在獵場附近也沒什麼事情做,我查了你這位救命恩人為何會出現在蒼山,查到了虞部私自販賣山林的事情,我已經將這件事上報給了父皇,處理結果也出來了,你這位救命恩人之後便能回去繼續生活了。」易越之表面上是在對易芒說話,但是眼神時不時落在禮閒身上。
「還不知這位名姓?」他問道。
禮閒已經隱約察覺出了不對,這人打量他的目光讓他覺得自己像是一件東西,對方似乎是在估摸他的價值。
禮閒這人應該對動物瞭解得過於深刻,其實對這些王公貴族沒有什麼敬畏的感覺,動物屈服於首領是因為對方的強大,他們恐懼這些貴人也是一個道理,因為貴人有更多的人脈和資源,拿走他們的性命也不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當知道了某樣事情的原理之後,很多恐懼和好奇都消失了,就算是知道自己只是個小人物,輕易便會被取走性命,在知道自己無法改變的時候,禮閒也沒太多恐懼心。
總歸只能盡最大的努力罷了。
只是他記得剛剛和安樂王說了自己的情況,安樂王便說了一聲「不用擔心。」
現在太子來說的這些話,似乎是佐證了安樂王的那句話。
對方早就知道這一切了?或者說是他引導太子去解決的!
禮閒覺得自己大概沒猜錯。
「草民姓禮名閒。」他沒有字。
「這次真是多些禮閒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