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需要別人的幫忙,如果被一般聰明的人腦補過了,成真之後,打破了他的認知,那恐怕他之後便會懷疑你其實比他更加會裝以及高深莫測了。
可惜易芒這些都不知道。
不過他也不需要知道,起碼他現在的樣子以及唬住了除了雲輕之外的人。
「既然各位是被我的琴聲吸引,那在下便彈奏一起,給諸位助助興吧。」易芒淡然開口,所有人都看不到他白紗下的面孔,唯一能注意的自然就只有他的眼睛。
當他不偽裝之時,他的眼睛透露出的就是真實的他。
那雙眼睛深似潭水,一望無際,又似深淵,引人墜入。
他是寫不出詩的,顯然這群人還沒有相信他才子的身份,這會兒他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這彈琴的手段了。
真是感謝那群紈絝和守門的侍從了。
這會兒得彈一首可以引起這群學子共鳴的琴才行。
易芒自認對這種型別的人還算了解,他們肯定對自己的才學都很有自信,同時難免對底下人沒有共情,希望上層的生活。
易芒隨意撥弄著古琴,傳遞著這種感情和場景。
音樂向來就是傳遞感情的,他的琴藝相當不錯,將想表達的情緒全然放出。
等聽完這首曲子,周圍的人已然是對他才子的身份信任多了幾分。
易芒乘勝追擊,又彈奏了一區高山流水。
頓時周圍的人都感覺自己受到了這位才子的暗示,他是在暗示他們都是他的知己啊!
這會兒大家也不急著談論詩歌了,反而閒聊了幾句。
易芒顯得淡然無比,只是每次開口說話,都讓人覺得心裡挺舒服的。
仔細想想其實他根本沒說什麼有用的話,基本都是附和和恭維。
雲南青不免多看了他幾眼,覺得這人倒是和他有些像,明明看不起這些人,還要裝作和他們是一派人。
眼看著詩會要結束了,易芒也沒有作什麼詩,雲南青突然開口:「我觀先生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詩會快要結束了,卻不見先生一首大作,難免有些可惜了。」
這話點醒了王大公子,對方這會兒記起自己要做的事情了。
「不如請先生隨意作一首詩?」
「自然可以。」易芒不慌不忙,不急不緩道。
彷彿胸有成竹,這事情輕輕鬆鬆罷了。
「在下與諸位相識一場,諸位皆似我知己一般,如此便給諸位都送上一首詩吧。」
筆墨已經準備好了,宣紙其實也有,但是數量現在有些不夠,幸虧他帶了。
他坐著揮筆撒墨,周圍的人只看得見他在宣紙上寫著什麼,卻不知道到底寫的什麼。
易芒其實也是在瞎寫。
一會兒如果順利被腦補自然是最好,如果沒有,那他就表現出一番只有深意,是你們看不懂的樣子。
當然了,萬一失敗了,他就快跑好了。
不一會兒,十六首「詩」就作好了。
「諸位皆是在下知己,必然是能看懂在下的詩。」
他一副淡然又篤定的樣子,讓準備看詩的諸位學子反而有些虛了,因為他的樣子好像作的詩是很學問高的,甚至有可能看不懂的那種。
於是幾乎所有人心裡都暗自擔憂著,想著:希望這位先生的詩作得再厲害,也一定要是他們看得懂的啊!
之後那扣著的宣紙便送到了諸位學子的手上。
等他們翻開,面上都露出了歡喜。
還好還好,雖然寫得確實是絕好,自己絕對寫不出來的那種,但是起碼欣賞他們還是能欣賞得出來的。
於是各自開始賞鑒起來,但是等這各自的宣紙揭開,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