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獵場, 蒼山本應該是被無數官兵團團圍住不讓任何閒雜人等進入。
但是這個國家的官員實在是已經沒有絲毫的紀律性可言了,皇帝沒去蒼山之前,蒼山根本沒有一個官兵去圍住。
他們覺得沒人有膽子敢去進蒼山,只要在皇帝到的時候這裡沒什麼異樣就夠了。
所以才讓禮閒混了進來。
他倒是也沒有要今天就砍夠柴的想法,只是進來探探情況。
他就在邊緣砍了些柴,準備回去,結果萬萬沒想到就在這時出了變故,一隻老虎出來了。
禮閒意外的鎮定,這種鎮定讓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或許是他腦子裡總是徘徊著如果遇到了老虎,他應該怎麼辦的各種想法吧。
他父親以前是獵人,教了他很多捕獵的技巧,甚至於經常帶著他上山。
他倒是不喜歡捕獵,他更喜歡觀察那些動物,覺得這很有意思,所有的群居動物似乎都有一個王,無論是猴子還是狼,而這個王永遠都是最強的那個,也可以得到最多的資源,和□□權。
其實和他們也沒什麼區別,他們也有王,也就是皇帝。
他本應該繼承父親的職業當個獵人,但是那天他沒上山,父親遇到了一隻老虎。雖然僥倖沒丟掉性命,但是卻少了一雙腿。
父親意外的不夠堅強,失去了腿的他彷彿失去了所有的精神,活得如同一具屍體,而母親也不允許禮閒去當獵人,擔心他有一天也會如同他父親一樣。
所以他最後當了個砍柴夫,或者說砍柴夫的包工頭子。
砍柴可以不用去山林深處,相對而言安全得多,而且他們還這麼多人一起去,自然就更安全一些了。
村裡的人雖然不缺柴火,但是鎮上是缺的,特別是很多人喜歡用炭,而炭需要木材做原料。
那劉家就是做炭火生意的。
不然他們怎麼需要那麼多的柴呢。
不過不同的炭要用不同的木材,他之所以要先探探蒼山的情況,就是要看看蒼山上有沒有劉家人要的炭。
萬萬沒想到在這邊緣地帶還能遇到老虎。
禮閒額頭的汗珠越來越多,他雖然有一身蠻力,但是沒有學過武功,和老虎打架,他實在是沒有能打贏的底氣。
突然,右上角的山坡上傳來了些許動靜。
禮閒瞥了一眼去看。
一個穿著騎裝的青年坐在一匹矮腳馬背上的青年映入他的眼簾。
禮閒看到他的臉,腦子裡冒出了些想法來。
這大概也是嶽安城裡的公子哥吧,一副養尊處優的樣子,才能養出這樣一身好皮來。
禮閒只開了一下的小差,迅速把眼睛又調回來,死死盯著老虎。
老虎應該他剛剛挪開眼睛,已經悄悄靠著他又進了一些。
禮閒並不覺得這公子哥有什麼用處,他們這些人向來就不在意他們這種平頭老百姓的性命,看到這老虎和他,大概是要驚慌著逃走的。
反正老虎現在也沒有注意到他,他跑了才是最好的選擇。
只是這種公子哥,見到老虎肯定會被嚇到,到時候尖叫著逃走,背對著老虎,那老虎注意到了,必然是要去追他的。
老虎更喜歡背對著他們的獵物。
比起他這個死死盯著它,不止深淺的物件來看,那個轉頭恐懼逃走的自然可以明確成獵物。
到時候他便也可以趁亂逃走了。
禮閒心裡想著。
「架。」乾淨利落的一個字,喊得很是肯定,沒有一絲恐懼,彷彿他根本沒看到什麼老虎。
隨後就是一聲馬蹄。
但是這馬蹄並不是急促著離開,然後聲音漸漸遠去,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