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圍依然是黃豆大般的雨滴, 但到了他們前行的這條路, 頭頂卻是依稀露出來的陽光, 透過水霧, 甚至恍惚間看到了彩虹。
孟楊清揉了揉眼睛, 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確確實實出現了一道靚麗的虹橋。
於是他眼神複雜的望向了最前方騎著白馬的僧人。
短短的一段時間內,他感覺自己遭遇了人生中幾次最大的衝擊,每次他覺得這已經是最離譜,不可能比這離譜的時候。
事實就會給他迎頭一擊。
雖然當初第一次見這位大師之時, 他就被對方雲裡霧裡的話惹得驚嘆不已,後來又因為平安符的時候, 確定了這一位確實是個有些能力的大師。
但是直到這次在客棧再次相遇, 他才發現自己似乎完全小看了這位大師, 又或者說他可能忽略了這位大師的厲害程度。
不過說實話, 這也確實怪不到他頭上去,他這三十多年的人生裡, 確確實實沒遇到過這樣的一個人,就算是在雲陽城裡的明鏡法師也最多不過是可讓滿池蓮花冬日綻放,不至於引起如此大的天象變化。
望著前往引路的大師, 孟楊清不由還是感嘆了一句:挺好的,起碼大師是他們這一邊的,是來救苦救難的存在。
而為首的大師, 正在努力穩住自己的身體,讓自己儘可能平穩一些。
根本沒有心思看周圍的景象。
不過風吹走了烏雲,為他們開出了一條道,這種大變化,他還是看得到,並且覺得甚是頭疼的。
之前被腦補出來的全部能力,易芒都可以透過自我控制而不使用它們,但是這次這群人的腦補太過分了,他們腦補了風可以溝通。
可以溝通就意味著風成了個有思想的存在。
也就意味著它會自己採取一些行動,導致一些事情的發生。
這對於易芒來說算是個麻煩了,畢竟誰見了他們現在這場景不會腦補一下什麼東西了,這不是給他造勢嗎!
那可不行啊!
不過風倒是覺得自己很委屈,唯一可以和自己溝通的大師不願意和自己說話,也不想聽到它說的話,太委屈了。
但是這並不影響它對大師好。
畢竟它能生出自己的靈智,多虧了大師的點化啊!
奈何大師似乎不想太突出了。
易芒是想和這風說上兩句,讓它什麼也別幹,但是考慮到他們現在要去通州,下雨確實不好前進,只能暫時忍耐。
三個時辰左右,他們恰好到了通州城門前。
守門士兵們躲在城門下避雨,一邊互相抱怨著鬼天氣。
因為這奇特的大雨,最近來通州的人極其的少,可以說是三天有時候都見不到一個人,就連城裡的人,下雨時也基本不出門了。
所以他們難免有些鬆散了,靠著城門兩側聊天。
一個士兵瞥了一眼外面,有些詫異。
「唉,你看前面怎麼感覺有一片沒有下雨啊?」
還真是個稀奇的事情。
另一個隨即轉頭去看,卻沒有看到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依然是一片大雨,天空暗得很,真應了那句詩裡的「黑雲壓城城欲摧」。
不過也不是什麼收穫都沒有,因為他們看到了易芒五人組。
僧人淡然無比,手裡拿著一串棕色佛珠,望向這邊。
他的一個徒弟正打著油紙傘,為他遮雨。
明明雨大得很,那些雨滴砸在傘面又迸濺開,油紙傘卻安然無恙,堅挺得很。
那傘質量看起來不錯。
但是事實上,多虧了玄明的內力支撐罷了。
第一個士兵揉了揉眼睛,還有些懵:「不對啊,我記得剛剛我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