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開始他是沒有給安樂王寫信的。
他是先啟程了。
他雖然離開了北良,卻沒有放心北良的情況,擔心北筱會乘著這個時候搞事情,等到他一死立馬動手。
所以他派了人出去,結果卻得到了北筱內部出了問題的訊息。
最近北筱內部也在動盪,死了不少人了,其中不乏高官,一時居然抽不出時間來對付大邕。
楚軍正又想起安樂王之前的信件裡暗示自己身邊有細作,然後他處置了,後來太子給的信件裡也提起了這個細作的事情。
他突然就想明白了。
安樂王確確實實安排好了一切。
他已經給他們鋪好了路,所有的危險他都已經踏過或者說避開了,這才讓他們這些人走了最安全的路。
所以他立馬寫了那封信給安樂王,然後拖延著回嶽安城的時間,等收到來信,他便明白了安樂王的意思。
「相信太子,幫助太子」結合太子之前給的信件裡也提起了同一個細作,可以說明,要麼太子是安樂王的人,要麼就是太子是他們做一切事情的靶子。
後面這一句話,基本就是肯定了這個意思。
「一定要把自己的權利牢牢握住,腦子保持清醒」,這是在暗示他,太子想要的只是他的兵權,他們並不是一頭的,他們是要利用太子來成事,腦子要保持清醒,不要被矇騙了。
後面安樂王又突然提起了叛軍和平亂軍的情況。
楚軍正是有兩個猜測的。
一個就是這兩支隊伍是太子的,而就是這兩支隊伍和他一樣都是打著太子的旗號在幹什麼,本質上是他們的隊友,是安樂王安排的人。
最後便是暢想未來了,未來的制度會更加的公平和平等,所有人都有權利,無關男女,所有人都應該擁有平等的生命自由權,而不是被人召回殺頭。
這信件雖然寫得不多,但是資訊量很大,除了告訴他接下來的行動外,還蘊含了叛軍和平亂軍的資訊,最後暢想了未來。
楚軍正看了,都不免有些被鼓舞了信心。
所以之後才在接到太子的信件後,答應了對方投靠了對方,然後又聽從太子的吩咐,裝作被刺殺的樣子。
楚軍正躺著,還在裝病,等著最後時機的到來。
突然簾子被人拉開了,進來的人,背著一個醫藥包,看起來是個大夫。
「將軍身體感覺比之前如何啊?」他隨口問。
「能活下來已經不錯了。」楚軍正苦笑一下。
沒想都對方拍了一下他肩膀,道:「行了,別裝了。」
「這不是你和我先裝的嗎。」
對方是楚軍正的老熟人了,這大夫在楚軍正的軍隊裡隨軍了很多年了,楚軍正以前帶兵出徵收的傷基本都是對方給治好的。
不過疤痕是去不掉了,所以他滿身都是傷疤。
「行了,你也該差不多好起來了。」大夫放下醫藥包,「我估計,過不來兩天太子就要來資訊了。」
「他佈置好了?」
「差不多吧,現在外面都是流言,鎮北侯大將軍又忠心耿耿,能在被皇帝召回嶽安城的時候被刺殺,這動手的人啊,誰都清楚。還有前段時間的下雨,明明是在嶽安城召的雨,中鍾等災區都下雨了,甚至其他地區之後也有下雨,偏嶽安城一滴雨沒下,那就是老天爺在預示什麼。而且那能召雨的能人啊,還被咱們皇上給關進了大牢,後頭才給放出來。」大夫坐了下來,嗤笑一聲,「咱們皇上名聲一直就不好,但是之前還有那些官紳貴族替他分散注意力,不過這次,可以說是全部的箭頭都朝著他去了。」
大夫還真有些對皇帝的怨恨,他跟著鎮北侯的時間久,是看著鎮北侯和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