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開啟書信。
正是空知的來信。
皇后是將下雨時間告知了空知的,空知其實也知道,這場大旱確實是一場標誌性的事件,這是大邕國運消散的最後一個大事件,這下雨的時間是上天註定的,他若是出現,也求不來一場雨。
不過,空知知道,這將他從幕後推倒臺前,要讓他當著所有人的面求雨的,是王爺。
雖然不清楚王爺的目的,但是他必須得做。
不過做這種危險的事情,空知自然也要給自己留後路的,所以他給皇后的信裡,寫的是,這次的事情是麗妃發現了不對,所以故意為之,他必須出面,有了求雨的事情,也好掩護太子和鎮北侯的事情。
然後轉頭他又給麗妃寫了信,說這一切都是皇后的陰謀,目的是引誘他們去求雨,之後再傳出謠言,以讓二皇子被皇帝忌憚,完全失去奪嫡的可能。
而他不得不出來,只為了保全他們母子。
麗妃本來是高興的,畢竟她對空知非常的信任和有信心,想著空知必然是能求雨成功,到時候皇帝肯定會很信任空知,這樣也能為他們母子暗中說說好話,讓他們有從來的可能。
看了空知的信,便有些咬牙切齒了。
「這女人真是惡毒心腸,我們都已經被算計到這種地步了,卻還連一點活路都不打算給我們留。」
講到這裡,她的臉都有些扭曲起來。
接著便又想到空知是為了他們才這般,便又有些擔憂空知,給空知寫信:「先生放心,先生的一片心意,我們都知道,必然會想辦法救先生。」
看著雙方的來信,空知給他們送去了一樣的信。
「莫要擔憂,等我安排。」
搞完了這一切,空知便望向了夜空中的星星,他能感覺到,最近星象越發詭譎模辯了,是不是王爺即將收尾了。
翌日。
空知換了一聲新衣裳,出了明月樓,拿著告示往宮門口而去。
祭祀大典確定好了時間,宮內也本來就有臺子。
就等著求雨的那一刻了。
易芒在軍營裡過得還不錯,不過他自從從劉副將口中知道他們當時去中鍾城內搶官紳富商時看到城內災民不少,幾乎都是等死而已了,便有些坐立不安了。
若是不知道便當沒有這件事了,他是不想多想的,因為知道自己也無法幫到他們,但是若是現在知道了,讓易芒當什麼都不知道,他便做不到了。
於是讓劉將軍派人裝成叛軍的人,每天去城裡給災民發一些最低保證物資。
起碼要讓人活著吧,活著才有希望,等著這大旱結束了,大家也就有得活了,太子作為男主以後肯定是明君,不管是能活,還能活得很好。
劉副將帶人去做了這件事,回來還和易芒感嘆,有些人大概已經失去活下去的念頭了,這活著跟死了也沒差多少了。
易芒糾結了很久,想起了某個先生,這學醫大概是真的救不了人的,思想上死了,那就真的是死了。
搞得他是沒辦法,用安之先生的暱稱寫起了書來。
易芒沒想到啊,自己還能當小說家了。
他寫得快,寫的也是短篇,幸虧這大邕是有活字印刷術的,所以讓劉將軍帶人幫著刻了一版,印刷著送了出去。
之後易芒還在糾結呢,結果發現外面多了好多人寫這些話本之類的東西,裡面的很多觀點很是新穎,甚至有種破除陳舊的感覺。
安之先生作為這次思想啟蒙運動的領頭人,這些書以中鍾為圓心開始朝著四周發散開來。
誰也不知道,這位安之先生,因為看到有別人寫了,便懶得動手了。
說實話,他真不是文學系的,能勉強寫一本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