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抱歉了,神醫。之前把您認成了鬼醫羅剎那等喪心病狂狗娘養的畜生,真是太冒犯您了,您這等的好人,是要長命百歲的,那鬼醫羅剎,肯定是個短命鬼,遲早要遭報應,死無全屍、死無葬身之地。」村長找補著,希望這遊醫不要生氣於他之前的話。
玄濟:本來是不氣的,但是現在好氣怎麼辦?
他的手不由摸到了衣袖裡的銀針上,恨不得給村長來上一針。
但是偏偏面上還要微笑:「沒事,這不怪你,我不介意。」
孟楊青非常贊同的點頭,嘴裡附和道:「是啊,那鬼醫羅剎這等的惡人,遲早要被天收的,指不定最後病痛纏身,卻偏偏治不好自己身上的病,最後悽慘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
旁邊的村人也附和了一句:「嗯,他生兒子沒有屁眼。」
誰也沒注意到玄濟的額角青筋微微冒起,手指攥得緊得很。
偏偏孟楊青還不放過他,問道:「是吧,玄濟。」
「是啊。」
忍住,不能暴露了!
孟楊青面對村長,又道:「村長也不必擔心,那鬼醫羅剎武功也不算低,這才逃得開多番的追殺,玄濟是個好大夫,一心學醫,只勉強會些三腳貓的功夫和輕功,以行走江湖,所以他們兩個必然不可能是一個人。」
這諸多解釋,總算是讓村長不在懷疑玄濟的身份,玄濟的身份也算的沒有暴露。
「既然如此,就請神醫救救我村裡人了。」村長彎腰求道。
玄濟:「義不容辭。」
他到了病人身邊,拿出醫藥包裡的一個布袋。解開後,裡面是無數的銀針,各種長度和粗細都有。
這副銀針是他作為玄濟時使用的,而他藏在身上的那副是鬼醫羅剎的銀針,同時也是他的武器。
玄濟已經想好了,他要讓這些人看起來好了,等他和孟楊青一走,這些人就會因為這些傷而死去,他再想個藉口暫時和孟楊青分開,回來研究這些屍體。
因為剛剛村長和村人的冒犯,他也不打算留他們的性命,只是這事情要從長計議,萬萬不能讓孟楊青起疑了。
孟楊青拉著村長和村人們離開,道:「這是玄兄的獨家技藝,不能圍觀。」
村長也表示理解,這屬於常態了,很多技藝只傳家裡人,又或者一些大師也只會收一兩個徒弟,還有很多都是傳男不傳女。
這都是為了保證自己可以靠這門技藝賺錢生活下去。雖然宏觀來說,這導致了不少技藝的遺失,但是在這個生產力低下的時代裡,很少有人有如此大的格局。
等他們離開之後,玄濟抽出銀針,點了蠟燭,將銀針往蠟燭上放了一會兒。大概是因為氣惱之前的話,他這次消毒放得久了些,想讓這些人吃點苦頭,消解些許他心裡的怒火。
銀針微微發紅,他才舉針開始扎往他們身上的幾個穴道,扎的時候,玄濟注意到這個病人胸膛附近似乎有一個黃色的錦囊,不過他並沒有太在意,擦著錦囊紮了下去。
這時,冒出了些許奇怪的味道,那不是衣服的纖維被燙紅的銀針燒到引起的味道,也不是銀針接觸皮肉帶著的淡淡燒肉味,而是一種有些難聞的味道。
突然一種強烈的危機感從玄濟的心裡冒了出來,那一瞬間,他彷彿看到了黑白無常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種危機感讓他無法繼續偽裝不太會武功的遊醫玄濟,而是迅速調動內力,提起那黃色福袋丟往窗外,同時為了以防萬一,發動輕功往後越開五十米有餘。
他的背撞在木門上,將木門撞開。
在門外的孟楊青和村長看到玄濟的背影的一瞬間,一道火光伴隨著劇烈的聲響和熱氣流鋪面而來,緊接著玄濟已經躍過他們,到了很後面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