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迎面一陣風吹來,她模樣瞧著清冷了不少,雙手抱臂,做出抗拒的姿態,“這都送到門外了,趙總,就不必再送了吧。”
“我得看你上了車才放心。”趙清亮貌似笑面虎,又朝她的手機裡瞟,“叫的車是不是還得等一會兒呢,不然上我的車,我送你回去也是一樣。”
正說著話,商務車來了。
周韻像是見到了救星,徑直走過去開門上車。
趙清亮卻依舊不肯罷休,竟然想跟著她上車。
“我送你一起吧,你這樣回家我不放心。”腰都彎下了,探身準備坐進去,趙清亮身形卻突然僵了下,不知看到了什麼,緩緩從車裡退出來,站直。
周韻出聲,“關門。”
前排司機猶猶豫豫,始終沒動。
好像知道她是坐錯了車,站在車外的趙清亮也沒動地方,在她的身上游移,彷彿只要她一出來,就會落入自己口中。
終於,後座右側的男人出聲。
“聽她的。”
門這才被緩緩關上。
趙清亮眉頭攢起,不由握住了拳,像是到嘴的鴨子飛了般不甘心。
原本就該在這裡停下,可老闆的命令不得不聽,司機將車子再次駛出,漫無目的的在大道上行駛,連頭都不敢回一下,生怕打擾了老闆這次的“豔遇”。
周韻用手撐著額頭,看坐在她旁邊的男人,眉梢擰著,“怎麼是你,我叫的車呢?”
話剛說完,她叫的司機就打來了電話。後知後覺,周韻才知道是自己上錯了車,上錯就上錯吧,偏偏還上了這位的車裡。
還真是冤家路窄。
蔣坤頭也沒抬,“喝多了?”
“沒有。”
“去哪兒?”
“回家。”
蔣坤吩咐司機把車開到芙蓉園去。
周韻的確是沒喝多的,但也沒喝少,最主要是因為他回來,導致自己這幾天真沒怎麼睡好覺,頭疼欲裂,剛才又碰上那麼個噁心人,她腦袋靠著窗戶,閉上眼緩緩神。
“他是誰。”
驀地,對方在靜謐的環境下再次開口。
這時候,前面的司機才知道兩人原來是熟人。
“跟你有關係嗎。”周韻反問,“你是我的誰,憑什麼問這些?”
無論她語氣有多衝,蔣坤都緘默不語,等她發洩完後,才把手機熄屏,側頭撩起眼皮,暗沉的目光在車窗外飛逝的景象中顯得格外專注,他只是低聲問了句,“頭很疼?”
周韻忽然就沒話了。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明明他走了兩年,杳無音訊,現在突然回來卻像什麼事沒發生過一樣。
“蔣坤。”
周韻毫不吝嗇自己話裡的刺,“我怎樣都和你無關,今天的路費我會轉給你。”停頓兩秒,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不好意思,忘記了,你的微信應該早就換了吧,不然怎麼能兩年一點都沒動靜。”
蔣坤的目光仍落在她臉上,沉默半晌,他說:“這件事等你酒醒之後,我們再聊。”
周韻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句,閉眼轉頭當做沒聽見。
自此,兩人沉默了一路。
期間,車載電話不停響起,是何希承打來的,無疑是在問蔣坤為什麼還不到,司機不敢接,只得一次次等電話自己結束通話。
沒了爭執,車廂燻著溫熱的暖風,周韻神識迷糊,靠著車窗睡著了。
鷓鴣天離芙蓉園很遠,得繞過盤山公路,再加上到了晚高峰,一程得有將近兩個小時。
路到中途,幾次顛簸,周韻的腦袋靠著窗戶磕得不輕,也不知何時被人撈到懷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