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韻又去咬他的手指。
“想得美。”
她渾身上下哪都是香的,讓人感覺懷裡抱著個香罐子,蔣坤捏著她跟滑溜香皂似的臉蛋,破開她的唇縫,勾著她的舌尖含吮。
周韻軟趴趴黏在他身子裡頭,努力將腦袋往下藏,想用他的身子罩住自己,怕孫姨瞧見兩人正坐在沙發上光明正大接著吻。
沒親一會兒周韻喘的就跟什麼似的,揪著他的衣領細聲要他鬆口,她已經感受到自己坐著的胯下有逐漸向上頂的趨勢。
這是自然的生理現象,他壓不住,但倒也沒打算禽獸到和她做。
蔣坤沒再繼續逗她,揉了揉她的頭髮要她從腿上下來,掌拂過髮絲時被幾縷打結的結節給卡住,他竟生了幾分要給她梳頭髮的想法。
周韻指尖抵著他胸口:“……你不會是人到中年,對我萌生父愛了吧?”
蔣坤沉默少許。
“叫聲爸聽。”
“……”
有時候周韻真想弄死他。
兩人也算是變相同居了。
雖誰也沒主動說,但就照每天一下班周韻就跑到他家作威作福的模樣,孫姨也早就當她是女主人。
周韻就喜歡窩到蔣坤懷裡睡覺,已經成了習慣。
男人寬厚的大掌撫著她的頭髮,偶爾會縱容她突然惡作劇踩他的下體,踩硬了就以明天還要上班為由倒頭大睡,兩耳不聞身外事。
看她睡著,蔣坤出去點了根菸抽,等回來,她就又攀上來,吻他的唇咕噥說難吃。
蔣坤低聲責她。
“閉眼。”
他身上總是有股好濃的煙味,不嗆,也不燻人,不知為何總讓人覺得他很有安全感,這可能就是熟男的優勢?
周韻在睡著的前一秒還在迷迷糊糊想,如果是十幾歲的小男孩渾身煙味,她可能只會覺得不學好。
但很快,周韻就將自己這種拙劣膚淺的想法拋之腦後。
十二月份的第一天,蔣坤來接她下班時,周韻突然想喝秣陵路的那家豆花,等著蔣坤下樓去給他買的時候,她慢悠悠坐在車上補妝。
有個看上去十八九歲的少年敲了敲車窗。
她塗著口紅的手一頓,將車窗降下來,一股極其強烈的煙味衝進鼻子,周韻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因為這小孩長得真是……太帥了。
眉清目秀,鼻樑高挺,看上去就像是某個男團未出道的藝人,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頭,朝她開口:“姐姐,我是大學生,現在臨到期末了,學分不夠,上街陌拜推銷簽字筆,您能不能幫幫忙……”
嗓音也磁性得有點上頭,周韻一擲千金為搏美人笑,二話沒說掃完了他包裡五十多盒筆芯,最後還語重心長拍拍小帥哥的肩:“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目送完少年離開後,周韻低頭和白露發訊息說待會順路拐一趟工作室,她囤了不少筆芯。
白露那邊發來六個點。
她問,(幹嘛?)
白露,(你也被騙了?)
“……”
週上網搜了一番,她這才後知後覺自己被騙了,以高出原價三十倍的價格買了一堆斷油筆芯。
等蔣坤回來後,她將剛才的事吐槽給他聽,只是把“看臉”換成了“獻愛心”,對方聞言淡淡道:“總之慈善做了,臉也欣賞夠了,不虧。”
“……”周韻詫異,“你怎麼知道我看上人家小男孩的臉了?”
蔣坤掰著她的臉往右邊挪,正正好好,那方向恰好能看見剛才兩人的一舉一動。
周韻瞬間慫了。
晚上回去怕他生氣,等他給Molly餵狗糧的時候就從身後攬著他的腰,發起甜蜜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