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一片,青青紫紫深淺不一,關鍵的地方她只是匆匆一瞥,尺寸相當驚人,顏色乾淨,它此刻安靜地蜷縮著,一副事不關己、誰都不能驚醒它的狀態。
燈光不夠明亮,她湊得不夠近,看不出什麼名堂來,“你、你拿起來我看看。”
遲越皺眉,謝雨寧臉蛋紅得滴血,內心不斷告誡自己,我是大學生,上過生理課,都是小場面。
“怎麼了?”怎麼遲遲沒有反應。
“扯到就痛。”遲越自暴自棄,“現在硬不起來了。”
她果真闖下大禍了,男子漢遲越好不容易長到了十七歲,突然做不成男人了!
“那還不去醫院!”她登時就心悸了!
“不能去。”遲越默默地把被子蓋上,“如果沒事,它自然會痊癒的。”
謝雨寧哪裡聽得進去這種諱忌行醫的言論,“歪理。”
“可是姐姐,如果好不了呢。”
錯事已經犯下,那就得想辦法把它圓回來,第一要事就是瞞下來,把謝雨寧摘出去,“去了醫院大家就會問我怎麼受的傷,不管我怎麼說都免不了要牽連到你。”
“總共也才硬了幾年,大不了就當它從沒硬過好了……”
“不要哭,姐姐,你也是不小心的。”
遲越拍拍她的手背,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的手已經大出了她許多,“我都不知道怎麼安慰你。”
事關一輩子,別輕易為我頂罪啊。
謝雨寧說,“一定有辦法的,姐姐會幫你治好的。”
她全身充斥著劇烈的不安,眼中的淚珠還未滴下,也未能徹底收回,就一直亮晶晶地懸在眼眶之中,“別一個人扛著,你還有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