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越週六下午去當家教,離家很近,坐三站地鐵,走十分鐘的路就到了,僱主按次結錢,非常爽快。
他也極其珍惜這份兼職,無償地延時了一刻鐘,給孩子把最後一題又講了一遍。
下了課他截收款記錄給姐姐看,“我可真值錢,三小時三百六。”
謝雨寧這週休息,在家也忙著呢,上午睡懶覺,下午研究菜譜,什麼才是又好做又好吃的呢?除了番茄炒蛋就是酸辣土豆絲,她的廚藝庫裡空空如也。
拎著好大一個購物袋從超市出來,手機震了一下,料想著應該是阿越,十幾年的感情沉澱下來之後,對方的一舉一動都瞭然於胸,知道他這個時間發來資訊肯定也不會是什麼要緊事,但謝雨寧還是輕易地被牽動了情緒,連走路都不專心。
只能把袋子吃力地從一隻手換到另一隻手,翻翻口袋,第一時間去看他的資訊。
果然他只是取得了勞動成果之後第一時間就與她共享,不用想都知道他此刻尾巴搖得有多歡了,她回覆了一句“了不起。”
遲越秒回道,“我馬上就到家了,想給你一個驚喜。”
其是稱不上驚喜啦,他像往常一樣經過花店,受到姐姐的影響,路過了總要往裡看一眼,鬱金香是當季新上市的,飽滿的花苞和鮮嫩的顏色十分漂亮,去上課的路上他就開始惦記了。
老闆熟練地拿出紮帶,“老樣子?”
遲越羞澀地摸了摸鼻尖,“今天要包一下。”
用漂亮的、光滑的包裝紙,一層又一層地將它裝扮得充滿儀式感。
謝雨寧回家的必經之路上,僅有的一家花店格外醒目,她視線從狹窄的店門上略過——乾淨而熟悉的少年正好捧著鮮花出來。
店門上的風鈴隨之搖動,也是不可抑制的心動。
三十秒的綠燈,快步走到對面只需要十步。
眼裡盛著彼此的倒影,他們熱切地呼喚著對方。
“阿越!”
“姐姐!”
理所當然地交換了手中的物件,姐姐手捧鮮豔鬱金香,少年拎著大潤發的購物袋緊隨其後。
謝雨寧不知道為什麼,世界瞬間閃閃發亮了起來。
她把腦海中的節日都過濾了一遍,“今天有什麼特殊的嗎?”
“沒什麼,只是我第一次賺到了錢,想紀念一下。”他也不想嘚瑟,可是能大大方方地給送她禮物也太快樂了吧!
“好有儀式感,值得紀念。”
她掏出手機,背景是漫天的溫柔餘暉,“阿越,看我。”
遲越透過鏡頭,清晰地看到愛意在彼此眼眸中蔓延。
關上防盜門的瞬間,遲越便低下頭抵住她的前額,他是被冷落過的小狗,需要再次徵得同意才敢放肆。
倒也不必這麼楚楚可憐。
謝雨寧掂著腳尖迎著他幾欲落下的吻。
他明顯的震顫,他竭力壓制的力量,和他小心翼翼試探的親近。
謝雨寧揪住他的衣襬,拽下他,微微翕張的唇主動地壓了壓他。
允許,無條件允許,一切都可以發生。
火熱的氣息瞬間就交織在一起,她的唇瓣被碾壓,舌頭毫無章法地在她的口腔裡橫衝直撞,濃烈的感情燙得舌尖直抖,她一步步敗退,退到連呼吸都被掠奪。
想要喘息就只能張開嘴在他不斷痴纏的縫隙裡捕捉到一絲空氣。
神志清醒地接吻,眼神迷離地盛滿對方的摸樣,遲越胸膛越來越重,幾乎要將她壓進鐵門裡。
舌頭被含住,被吮吸,再微小的震顫都被一一他捕捉,遲越勾著她的舌,將她引誘出來,心臟的酸脹只能透過一句句“姐姐”來緩解。
謝雨寧只能從靡靡的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