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還是崩天的好!」
「原來這當中攝政王也參與了。」馮太后恍然大悟。
「可不是,多虧了攝政王,朕的計劃才會那般順利。母后,你可知道鳳驊為何要與朕聯手?」
「梁國皇帝!」鳳驊陡然起身,臉上充滿了殺意。
穆垣卻絲毫不懼,充滿惡意地道:「母后,鳳驊他想得到您,想把你帶回魏國去,當他府上無名無分的姬妾呢!」
馮諭瑧鳳眸微眯。
穆元甫攥緊了拳頭。
朝臣們萬分驚訝,看看依然雍容有度的馮太后,又瞧瞧臉色嚇人的魏國攝政王,再想想這兩人曾經的關係,倒抽一口冷氣。
噝……竟不知太后居然還有當禍水的潛質!更不知曾經美名遠揚的風華公子,如今魏國隻手遮天的攝政王,居然還是個世間罕有的痴情種!
鳳驊勃然大怒:「一派胡言!你竟敢、竟敢……」
穆垣充滿惡意地反問:「朕竟敢如何?難不成你把她帶回去,還想讓她當你的王妃?」
鳳驊一時語塞,下意識地望向了馮諭瑧,見她神情似乎沒有變化,彷彿他們所說之人根本就不是她一般。
他只覺得心口一堵,深深地吸了口氣,寒著臉朝穆垣道:「你想出爾反爾,也要看本王答不答應。你莫不是以為,自己控制了皇宮,便已經大功告成了吧?」
「你相不相信,但凡本王今日不能平平安安地把人帶走,不出兩日,全天下便會傳出你穆垣弒母奪權的訊息,屆時,莫說許躍平的大軍,只怕連守衛京城的四大營,你都未必對付得了!」
穆垣一驚:「朕不信,你在嚇唬朕!」
「你以為,本王若無成算,敢孤身一人進來陪你演這麼一齣戲?本王就不曾想過你會出爾反爾?」
穆垣陰沉著臉,抿著雙唇一言不發,心中卻是十分猶豫不決。
憑心而論,他是絕對不希望嫡母被人帶走的,一旦人被鳳驊帶走,便是給自己埋下一個極大的隱患。最萬無一失地做法便是置對方於死地,這樣才能徹底斷了後患。
只有她死了,他才能高枕無憂,大梁才能徹底地掌控在他的手中。
但是,萬一鳳驊所說的都是真的……那個後果,如今的他也承擔不起。
畢竟武將當中,他目前唯一能用的,也就一個瞿亭,可瞿亭空有官職卻無兵權,此番能唬住西營兵,還是得靠從上官良及周季澄,以及他早早就準備好的假虎符。
「大梁皇帝,人,你到底放不放?!本王沒有那麼多的耐心陪你久耗!」鳳驊見他久久沒有作聲,不耐煩地道。
穆垣思前想後,一咬牙:「好,朕答應你,人,你可以帶走。不過,今生今世,絕對不能讓她出現在人前,更不能暴露她的身份。」
「這本就是本王曾經答應過之事,本王沒有耐心再重複一遍。」
穆垣被他噎住了,一時氣結,卻又拿他毫無辦法。
好一會兒,他才深深地吸了口氣,朝著始終不發一言,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的馮諭瑧道:「母后,不,以後或許該喊您一聲馮夫人了,祝您與攝政王白頭偕老,大梁,就交給朕了。」
穆元甫袖中拳頭攥得更緊。
馮諭瑧輕笑:「果真是哀家的好兒子,連哀家的後半生都考慮周全了。」
「皇兄!你瘋了麼?!那是咱們的嫡母,父皇名媒正娶的原配皇后,你怎麼能這樣待她?!」突然,一道屬於少年的嗓音在殿內響起,眾人望過去,便看到了從膳桌底下爬出來的端王穆璟。
馮諭瑧有些意外他的出現。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穆璟應該早就從方才的混戰中逃了出去才是,怎的又跑回來了?
穆璟沒有理會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