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手裡揮舞著一把椅子狠狠地向他的頭部砸了過來,臉上的表情也極為猙獰,看那模樣,真有幾分不把自己砸死不罷休的架勢。
林辰暮好幾次都遊走於生與死的邊緣,反應和身手早就是今非昔比。剛才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現在反應過來,哪裡還會讓他得逞?身子急速地往旁邊一讓,躲過那凌厲的一擊,然後右手肘順勢重重擊在對方的臉上。刀疤臉頓時捂著臉就倒了下去哀嚎不已,手中的椅子也掉落在一旁。鮮血從他指縫中不斷湧出來,看樣子傷得不輕。
林辰暮卻並沒有因此而放過他,揉了揉麻木一片的左肩,然後拎起那把椅子,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眼神中,重重砸在刀疤臉的頭上,椅子頓時分肢解,木屑是四處亂飛,而刀疤臉則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直接癱倒在地上,再也沒有聲息。
這幾下看似很漫長,實則卻只是電光石火的一瞬間,許多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結束了。紀沛瑤顯然也沒有想到,看似弱的林辰暮會如此兇悍,出手迅迅猛狠辣,完全不留餘地,驚駭得呆呆地看著林辰暮,性感的小嘴都快要能塞進一顆雞蛋了。
而屋內的其他人也個個猶如是見到了瘟神一般,嚇得是連退了好幾步。他們大多都是一些紈絝的衙內,胡作非為擅長,可像林辰暮這樣下狠手的,還真沒有發現見過,真個是讓人心膽俱裂。原本酒精上頭、血氣翻騰,也是要衝上去群毆林辰暮的,可現在卻已然被他這幾下給嚇破了膽,眾人你推我,我推你的,愣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
那名女服務員,則是趁機從臺桌上跑了下來,來到紀沛瑤身旁,抱著她是失聲痛哭。今天的遭遇,就像是一場噩夢一般,在她心底留下了濃濃的陰影。紀沛瑤連忙從一旁找來桌布,將她那有些春光外洩的身子給遮擋住,心頭也是感傷不已。這女人在這個世界上討生活,雜就那麼難呢?
一旁的其他一些女服務員,也是暗自抹著眼淚。今天這事發生在小蕊身上,誰知道明天又會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呢?想著小蕊今天的遭遇,都有些不寒而慄。
收拾了這個刀疤臉,林辰暮才忿然地吐了一口唾沫,揭開衣領一看,左肩青腫一片,疼是不疼,麻木感越來越重,甚至有些用不上力的感覺。好在微微試了一下,還能動,不像是骨折了的樣子。回頭看了一眼哭得稀里嘩啦的那名女服務員,心中更是激憤不已。雖說知道對方來頭不簡單,可他卻對於自己剛才的行為,一點也不後悔。
劉皓斌暈暈乎乎地從地上爬起來,只覺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轉,還沒有看清楚眼前的一切,頭髮卻被人給揪住了,然後往上重重一扯。
“麻痺……”罵聲還沒有出口,臉上又重重捱了一巴掌,劇烈的疼痛讓他的腦袋馬上清醒過來,茫然間抬起頭來一看,映入眼中的卻是林辰暮那佈滿肅冷陰鷙的恐怖神情的臉。
想起剛才挨的那幾下,劉皓斌猛地激靈一下,出了一身冷汗,不過卻仍然色厲內荏地叫囂道:“你想幹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老子……”
話還沒說完,臉上又捱了重重一巴掌,這一下徹底把他給打懵了。他從小長那麼大,還從來沒有受到過如此的待遇,尤其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更是覺得屈辱羞惱不已,滿臉都漲得通紅,要出言不遜,卻見林辰暮那冷凌的目光掃過來,尚未動手,懾人的寒氣已然逼人而來,不由又是一個寒顫。
“我知道你是誰,不過不論你是誰,也不能肆意妄為,欺男霸女。”林辰暮很是有些義凌然地說道:“你們必須要為今天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說罷他轉頭對紀沛瑤說道:“報警。”
“報警?”紀沛瑤怔了一下,隨即臉上又露出難色。事態發展,已然出乎了她的預料,這事要再鬧大了,可就難以收場了。
其他服務員也是面面相覷,報警真的可以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