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打扮,雖然比不了這個中年男子,可好歹也是西裝革履的,怎麼也不至於落到被人嘲諷和看不起的地步吧?
就在馮曉華氣得是渾身發抖的時候,那名門童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愣了一下,又微微笑著向對方解釋道:“許老闆,這位也是我們這裡的客人,這個……”剛才就是他給馮曉華開的車門,雖說沒有拿到小費,可那是一輛政府牌號的小車,記憶卻是尤為清晰,話語間不敢有半點的冒犯。
“客人?”還不等許老闆說什麼,那個時髦女人就不屑地輕笑道:“怎麼,現在是人不是人的都能成為假日酒店的客人啦?”
馮曉華滿臉漲得通紅,剛才他還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憤怒,想著這裡畢竟是東屏,別給自己惹事,可接二連三被人奚落,就算是泥人也會生出幾分火氣來。他剛想要上前去爭辯幾句,卻聽一旁突然有人冷冷說道:“怎麼?你有什麼意見嗎?”
女人的臉色頓時就有些陰沉下來,許老闆也是鐵青著臉,看了過去,卻見酒店裡魚貫出來了幾個人,打頭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年齡雖不大,不過氣度儼然,沉著臉很有幾分威勢,想必是哪家的公子哥,許老闆也不怎麼放在心上,可看到年輕人身後的一個人後,微微一怔,隨即臉上就掛上了諂媚的笑容,連忙放開身旁的女人,老遠就伸出手去,說道:“哎呀,王局,你今天怎麼也在這裡?真是太巧了這,給個面子吧……”
這個梳著中分頭,矮矮胖胖的中年男子對他伸出的手卻像是壓根兒就沒看見,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呵呵,許總管的倒是寬啊?沒聽說這假日酒店的老闆換成許總你了吧?”
許總頓時就愣了那裡了,身軀微微的抖了抖,那表情好像蹲坑的時候便秘似的,卡在那裡不上不下的,伸出來的手訕笑著收了回去,臉上的笑的比哭都難看。他也搞不清楚,這王局怎麼就像孩子似的,說變臉就變臉了,前兩天一起吃飯的時候,不都還是稱兄道弟的嗎?
“換了也說不清楚哦,你沒見許總都不準別人來這裡消費了,指不定啊,趕明兒我們也被擋在門外了。”
這時,一旁又傳來了個陰陽怪氣的聲音,許總轉頭看過去,不由倒吸了口涼氣,暗自叫苦不迭。自己那麼大的兩個眼珠子,剛才怎麼就沒看到這尊大神呢?棠湖鄉的鄉長郭明剛,雖說和自己沒多大交往,可最近風頭勁,整個東屏,又有誰不知道?可貌似自己沒有得罪過他啊,怎麼這話說得陰陽怪氣的?難不成自己最近有哪個寺廟的廟門沒有拜到位嗎?
一時間,他也顧不得想那麼多,趕緊迎上前去,點頭作揖地說道:“各位領導,小弟也不知道是哪裡得罪各位了,不過還請各位大人不記小人過,多多海涵海涵,可別這樣來作弄小弟,小弟可是承受不起啊!”立秋後的夜晚,氣溫還是有點涼,可他說話的時候,卻是汗冒如漿。
像他這種做生意的,講求的是方方面面的關係,一旦得罪了這些政府的頭頭腦腦些,三天兩頭來找茬,那用不了幾天,公司估計就只能是倒閉破產了。
卻見這兩個人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目光卻都集中在那個年輕人身上。
見此情況,許總心頭一震,莫非這個年輕人才是今天的主角,其他人都是在看他的臉色?
他顫巍巍地轉過身來,想要看看那個年輕人,卻見對方徑直從自己身旁走過,然後快步走到剛才自己鄙夷的物件面前,熱情地握著對方的手說道:“馮鄉長,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受委屈了吧?”
馮曉華看著林辰暮,竟然莫名有一種想哭的衝動。他竭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緒,有些不自然地笑著道:“呵呵,林鄉長,千萬別那麼客氣,我也剛到。”
“鄉長?”許總頭一陣眩暈。
那個土裡土氣的男人被叫做是鄉長,他雖說確有些訝異,不過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