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老？”潘子山卻是打趣道：“好像你可是咱們東屏最年輕的科了吧？”
林辰暮就苦笑道：“到了省裡，這科簡直就說不出口。別說科了，就算處，也是數不勝數。”
“你就知足吧。”潘子山就說道：“你這科，指不定就是多少人一生的追求呢。”
林辰暮就笑笑。想想也是，當初剛大學畢業進入政府時，看著那些高高在上的領導，也不止一次想過，這輩子要能混一個科長噹噹，也算不錯了，不曾想，這才三四年時間，自己已然摸到副處的門檻了，想想真像是做夢一般。如果之前告訴自己，恐怕自己都不會相信。
潘子山又想了片刻，終於像是下定決心似的，猛地一拍大腿，說道：“那行，我聽林兄弟的，就好生去黨校啃啃書了。不過啊，我該去學些什麼啊？”他知道，林辰暮不會害他，只會幫他，一大把年紀了重新去讀書確實很痛苦，不過如林辰暮所說的那樣，自己總不能給楊書記開一輩子車吧？就算楊書記不介意，那萬一哪天楊書記調任了，自己又該怎麼辦？繼續去坐冷板凳？
“現在什麼工商管理之類的很流行，你也去學這個好了。”林辰暮不假思索地說道。這工商管理，純屬就是萬金油，似乎什麼方面都能沾點邊，潘子山去學這個，以後不能楊衛國如何安排，也都差不離。
“那行，過了年我就去報名。”潘子山倒是一個說幹就幹的人，既然決定下來的事情，就絕不拖延，不過卻又有些擔心地說道：“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耽誤工作？”
“這倒不會。”林辰暮就笑著給他解釋道：“這種培訓班，學習時間是比較自由的，你有時間就去聽課，沒時間就不去，只要考試能過就行了。”
“那就好。”一聽不會影響工作，潘子山這才放下心來。
“至於二丫……”林辰暮頓了一下，又說道：“我先給她在合陽找個單位實習，工作的事情，等下一步再給她想辦法。”
“呵呵，既然你說了，那我可就交給你了啊。”潘子山看起來神色很是平靜，心裡的激動卻是怎麼也平復不下來。他沒想到，困擾自己多時的事情，林辰暮卻是三兩下就替自己解決了。而且將女兒安排在合陽，不僅各方面條件狀況都比東屏強，也不會被別人拿捏什麼把柄。
年後
年後
新年剛過，空氣中似乎還飄蕩著鞭炮爆炸過後的硝煙味兒。
坐在辦公室裡，楊衛國戴著眼鏡看著手裡的報告，看得很仔細。他今年也不過才四十多歲，不過長時間的操勞，他現在看件的時候，有時也需要藉助老花鏡的幫助。
楊衛國是大年初六從首都回來的，滿打滿算，他在首都也只待了四天。而且這四天，都幾乎沒有在家裡待過。楊衛國雖說算不得什麼高官，不過在首都卻有許多老領導和好朋友，哪一家不走走都說不過去，幾乎每天二十四小時，有十七八個小時都在拜訪拜年，而許多人家又是必須留下吃飯的，有時候一天甚至要應酬七八桌飯局。
可整個春節期間，最令他掛心的，還是林辰暮。大年三十的常委會，看似平常普通，卻在他心頭留下了濃濃的陰影。林辰暮是很能幹，也很優秀，可耐不住背後有人琢磨。或許官場就是這樣的，表面上看起來風光無限，可事實上，卻是荊棘叢生、如臨深淵，稍有不慎，就會身敗名裂。楊衛國能走到今天，除了強有力的靠山之外，他本人也是趟過了許多的大風大浪。
楊衛國也知道，不經歷風雨就難以見到彩虹，磨礪林辰暮，也是上頭老爺子的意思，可一旦想到，這件事情有可能對林辰暮造成的影響，他心裡就有些放不下。
手中的報告，是唐建國提交上來的，短短一個春節，唐建國就將有關調查結果報了上來，看得出來，這個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