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走出市賓館。李霖就接到了侯耀東回過來的電話。
在任江海和廖小強第一次向李霖表達出想要投資平陽棉紡廠時,李霖就已經著手讓侯耀東去調查兩家企業的真實情況。
畢竟,面對兩家陌生的企業和兩個陌生的企業老闆,對他們的身份背景一無所知,相互之間的信任度幾乎為零。如果真要談投資,那必須要事先打探清楚才好。
現在看來他這個決策是明智的,因為任江海的表現太過詭異,他不僅毫不避諱的告訴李霖幕後黑手是陸遠峰,這次竟還指定李霖為全權代表...這太過反常,讓人不得不防。
侯耀東在電話裡說,“小霖,任江海的底子我基本已經摸清楚了。他這兩年的經歷太過曲折,他能挺到現在不破產,我都覺得驚訝...”
“哦?”李霖詫異,什麼樣的經歷能讓久經商場的侯耀東感到驚訝?讓人不禁好奇。
侯耀東輕嘆一聲說,“兩年多以前,任江海籌集了一大筆資金,準備進軍房地產,當時他看好了省城一塊地,花大價錢給買了下來。”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他將利用這塊地實現資產倍增之時,他的公司突然宣佈,將這塊地低價轉讓。就這一筆買賣,他當時至少虧了兩個億。”
“要知道,當時江海集團的總資產規模也就十幾二十億,突然虧掉兩億現金,現金流斷裂,幾乎讓江海集團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後來他四處拆借,才勉強堵上了這個窟窿。”
李霖眉頭微皺,問道,“你是想說,江海集團根本沒有那麼大財力投資平陽棉紡廠?”
“不是。”侯耀東搖搖頭反問道,“你知道他寧可虧兩億也要轉讓的那塊地在什麼位置嗎?”
李霖疑惑,不明白侯耀東為什麼要這麼問。
侯耀東接著說道,“那塊地,就是現在的遠峰大廈!”
“哦?也就是說,他虧損兩億將那塊地轉讓給了陸遠峰?”李霖驚訝。
侯耀東點點頭說道,“沒錯,準確的來說,是陸遠峰逼任江海將那塊地賠錢轉讓給了他。”
李霖恍然大悟道,“如此說來,任江海和陸遠峰之間是有仇的...”
侯耀東說,“不僅是有仇,而且仇深似海!聽說,當初陸遠峰為了拿下任江海手裡的地皮,派人把任江海老婆撞成了殘廢,還威脅他,要殺他全家。”
“竟然有這種事?陸遠峰他媽還是人嗎?”李霖怒道。
侯耀東卻說,“不過也有人說這是謠傳,說他老婆是自己不小心出的意外,還有人說陸遠峰當時囚禁任江海三天三夜最終才逼他籤的轉讓協議...真真假假現在很難說清...總之陸遠峰當時為了得到任江海手裡的地,絕對動用了非常規手段...畢竟無風不起浪嘛。”
如此說來,任江海和陸遠峰之間必然有仇!
李霖放鬆了一些,心想,既然任江海和陸遠峰有仇,兩人就絕對不可能聯合在一起。那麼他提出的投資棉紡廠,相對可信度就高很多,至少不會存在什麼陰謀。
就在李霖放鬆警惕之時,侯耀東接下來一番話,讓他大驚失色。
侯耀東疑惑的說道,“按道理說任江海應該與陸遠峰不共戴天才是,奇怪的是,這半年,任江海竟然跟陸遠峰走的很近。據咱們的人說,尤其是最近,經常見他出入遠峰大廈...我想任江海是不是自知鬥不過陸遠峰,被迫轉投他麾下了。”
“畢竟當今的社會,只要有利益,沒有什麼仇恨是化解不了的。”
聞言,李霖十分驚訝。尤其是侯耀東最後說的那句話,當今社會,沒有什麼是利益不能化解的...
他倒吸一口涼氣,為自己的剛剛的想法,感到後怕不已。
是啊,正因為任江海表面和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