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會兒女將軍之後,徐則安又回到了正題,問起了醉月樓。
“可有在醉月樓搜到什麼?”
“你猜的不錯,那些官員的女眷就被關在醉月樓。”
“麗花媽媽一點也不知情?”
“青樓這種地方,進來的大多都是想出去的,不管她們說什麼那些管教都是不信的,都以為這些姑娘只是新賣進來不聽話才關起來的。”
“人可都送回去了?”
“偷偷送走的,不然宣揚出去還不知道是多大一場風波。”
“人沒事就好。”
之後徐則安和沈慈若又去地牢裡見了芳芝。
她面色平靜,對自己的生死早已不在乎。
看到徐則安和沈慈若兩人之後她也只是淡淡的掀起了眼皮,眼中毫無波瀾。
徐則安在她對面坐下,沈慈若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女人淡聲道:“不用白費力氣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不如早點了結了我。”
徐則安問她:“你是楚國人還是夏國人。”
“那看來是夏國人了,楚國人對金陵沒有這麼瞭解,更不熟悉這些官員的家庭情況,你的飛簷舞也是夏國北地獨有的。”
芳芝閉目不言。
“你的孩子應該還在等你回家吧。”
芳芝突然眼皮一顫,卻還是沒有說話。
徐則安從懷裡掏出那個撥浪鼓搖了起來。
清脆的鼓聲迴盪在地牢裡,沈慈若觀察著女人的神色,哪怕有一點細微的變化都不能放過。
明顯這個鼓聲起了作用,芳芝情緒有了變化。
徐則安繼續說道:“這個鼓是我在你房間裡找到的,醉月樓只是你完成計劃的一個暫居地,除了通訊的東西就只有這個鼓,它對你來說很重要吧。”
芳芝的睫羽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你還這麼年輕,孩子應該也不大,就不想再見見他嗎?”
“你要是死了,他就是沒了孃的可憐孩子,以後的日子恐怕也不好過啊。”
“就拿我自己來說吧,我爹孃去世以後過得日子連狗都不如,你知道有多慘嗎?”
徐則安開始將自己從前的苦日子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芳芝越聽越難受,代入一下如果是她的孩子以後要過這樣的日子,簡直跟剜了她的心一樣。
徐則安又故意開始刺激她:“你是個自私的母親,既然不愛他,為什麼把他生下來?我要是你的孩子,巴不得沒有你這樣的娘,你就是死了下十八層地獄也無法贖罪,這是你欠他的。”
芳芝緩緩睜開了眼,她看著徐則安手中的那個鼓,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
徐則安又笑笑道:“就算你不說也沒關係,反正我們也不會讓你死,你長得這麼漂亮,見過你的人應該不少,印象也會很深刻,到時候我們拿著你的畫像貼到夏國各地,就算是在北地掘地三尺,也要把你的孩子找出來,你猜猜他會有什麼下場?”
芳芝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你拿孩子來威脅我,不覺得無恥嗎?”
“這就叫無恥?我還有更無恥的,你想不想知道?”
徐則安將那個撥浪鼓放在地上,一腳踩了上去。
“如果我踩的是你的孩子,你還能如此無動於衷嗎?”
芳芝眼神憤怒起來。
徐則安繼續道:“說我無恥,你又好得到哪裡去?背叛自己的國家為楚國賣命,傷害無辜之人,拋棄自己的孩子,將來他長大了知道有你這麼一個母親,說不定還要罵你一句無恥。”
徐則安突然露出可惜的神色來:“不過很可能他活不到長大了,因為我會當著你的面殺了他。”
芳芝被徐則安刺激得徹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