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鳶姐出自哪門哪派?”
外面的黎凰:她都沒有問我。
冷鶴編道:“是個不怎麼出名的小門派,也就剩下我和哥哥了。”
徐則安還以為他們是什麼隱世高人的弟子,不方便透露,便也沒有再問。
他又忍不住誇道:“阿鳶姐是我見過武功最好的人,我從來沒有見過誰能比你更厲害。”
冷鶴笑了笑,這句話她聽了倒是高興。
學武是她畢生的追求,用這一身功夫去建功立業,開疆擴土,想想都覺得令人心潮澎湃。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和黎凰的目標是一致的。
馬車行到後半夜,大家都困了。
無言和徐則安靠在一起,侍女自己靠在馬車角落。
冷鶴則是抱著劍向後靠著,她只是淺淺閉目,絲毫不敢鬆懈,以備隨時戰鬥,這是她的習慣。
外面的黎凰其實也困了,前段時間她受了傷,又還沒好全,因此其實精神不是很好,再加上這一路打打殺殺的,也確實需要休息了。
只是......她看了看身邊的王不臣,還是決定強行打起精神。
她有潔癖,不喜歡碰別人,也不喜歡別人碰自己,後宮至今還是個擺設。
當然,喜歡的人除外。
可惜前半輩子她腦子裡想的只有江山和朝堂,情情愛愛都被她拋在腦後了。
王不臣看黎凰打了個哈欠,便問道:“江公子,要不要停下來先休息一晚?明日醒來再趕路也不遲。”
黎凰擺擺手道:“沒事,想來也快到驛站了,抓緊時間吧,去驛站的客棧休息也舒服些。”
見黎凰這樣說,王不臣便沒有再勸了。
其實他也挺困的,但是想想自己當初烏鴉嘴說的話居然就這樣靈驗了,他還是打起精神努力趕路吧,到時候徐則安看到他這烏黑的眼圈也說不出責怪的話來了。
以後有些話還是少說為好,誰知道哪天會不會突然靈驗呢。
就算要說,他也只說自己要發財了。
天亮的時候一行人方才趕到茗嶺山驛站設的客棧。
不知為何,這茗嶺山的客棧似乎也透著一股古怪的氣息。
此時正是天矇矇亮的時候,光線也不是太清晰,將亮不亮的,客棧門口掛著兩個大紅的燈籠,被風吹得晃動起來,在霧濛濛的早晨看起來有些陰森詭異。
門口幾個人正在喝酒。
徐則安睡眼惺忪地下了馬車,看到門口那幾個人時他用懷疑的眼神多看了幾眼。
他的警惕心讓他本能地對周遭的一切保持著懷疑。
越是靠近杭州,他就越是要謹慎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