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築健不敢多言,只是點頭稱是:“我明白了,大人。屬下這就去安排。”說罷,他便匆匆退下,準備調動部落的力量,開始遷移。
而軻比能的大規模行動自然無法瞞過步度根和素利。
此時,步度根與素利正在他們的大帳中,二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焦急地商量對策。
素利在帳內來回踱步,時不時停下來罵幾句,臉上滿是焦慮。
步度根則坐在一旁,雙眉緊鎖,看著素利在自己面前來回轉悠,心情也越來越煩躁,忍不住喝道:“素利,你別走來走去了,快把我轉暈了!”
素利並不理會步度根的抱怨,繼續踱步,嘴裡憤憤不平地說道:“軻比能真是個混蛋!早就跟他說了,匈奴那邊的事情咱們不插手,安安穩穩在自己地盤上逍遙快活不好嗎?非要去惹那些漢人!現在可好了,軍隊打沒了,自己也落得個灰頭土臉,還想跑到我們這兒來避難,這不是擺明了要把漢人引過來嗎!”
步度根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心裡也滿是怨氣,但此刻卻想不出更好的應對辦法。
思索片刻後,步度根說道:“依我看,乾脆不讓軻比能的部落進來,我們直接在我們的勢力範圍內將他們攔住不就行了?這樣一來,漢人也許不會追到我們這裡。”
素利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直接轉身指著步度根的鼻子罵道:“你真是個蠢豬!你以為攔住軻比能就能保住我們自己嗎?現在漢人要對付的是整個鮮卑!軻比能已經惹怒了他們,不管我們讓不讓他進來,漢軍都會追殺過來!我們根本逃不掉!”
步度根被罵得臉色漲紅,心中也有幾分惱怒,立刻站起來,怒聲說道:“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難道就坐以待斃,等著漢人來殺我們?你有沒有聽說過,那天在匈奴王城下,漢軍用了什麼妖法,天罰一般,瞬間把鮮卑人打得潰不成軍!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素利雖然脾氣暴躁,但步度根的話不無道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緊緊皺著眉頭,心中滿是煩躁和無奈。
步度根一臉苦思,突然靈光一現,似乎想到了一個解決眼前困境的辦法,眼神一亮,轉向素利說道:“既然這場禍事是軻比能惹出來的,不如我們就把他綁起來,送給漢人處置。再撇清與他的關係,聲稱這一切都是軻比能自作主張,和我們其他部落無關。這樣一來,或許可以平息漢人的怒火,畢竟漢人講究師出有名。只要我們給他們一個臺階,他們就失去了攻打我們的理由。”
素利聽到這個提議,皺起了眉頭,雖然步度根的話不無道理,但他內心仍感到一絲不安。
素利身為鮮卑正統家族的首領,雖然對軻比能心生怨恨,但讓他親自去背叛自己的同族,換取自己的安全,他一時間難以接受。
只見素利沉思片刻,緩緩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你的辦法聽起來確實是個解決之道,但我怎麼說也是鮮卑的首領之一,背叛同族首領換取自己的生路,這種事,我實在做不出來。”
步度根見素利猶豫不決,急忙勸道:“你要想清楚,現在不是講什麼道義的時候。軻比能已經是個死局了,他自己闖下的禍,為什麼要讓我們跟著陪葬?如果我們不做些什麼,等漢軍到了這裡,後果不堪設想!”
素利依舊搖頭,神色複雜。
“即便如此,我也無法親手將軻比能交給漢人。我們鮮卑人雖然爭鬥不斷,但畢竟同根同源,讓我如此背叛,實在違背良心。”
步度根聽得有些急了,還想再勸,卻被素利抬手阻止。
“夠了,步度根。如果你真的怕了,你可以帶著你的部落離開。至於我和軻比能,命運如何,就由天定吧。”
步度根見素利如此決絕,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步度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