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快到了，
應新帶著我們又出去了，
是真出去了，
他現在的膽子是真大了，一連一個月都沒回來，
當然，我也沒有回來，外面的生活除了小孩的身份之外是真好啊。
我也不知道應新和長為是怎麼做的，居然讓一個老醫師王爺爺收留了我們還蹭吃蹭住的，
我猜這個王爺爺就是上次給應新治病的人，偷偷問過王爺爺應新是什麼病，但他不肯說，只說沒事，
可是，我看著，怎麼可能沒事，我覺得應新的正常生活都越來越難維持了，
長為也看出來了，也和我說過，但是，我們又能怎麼辦呢？
還是感謝王爺爺，經常看見給應新灌藥，
嗯，只不過，
我怎麼也被堆了一大堆藥？
所以，我回來之後還被盯著灌下去一袋子藥，
真苦，
一直走到學校還是壓不下去嘴裡的苦味，
苦得都沒看見座位凳子上的水，
差點坐上去了，
程橙一聲尖叫給我拽開，兩個人差點沒站穩摔地上。
“橙子，怎麼了？”，我一邊吞嚥著嘴裡的苦味一邊問道。
程橙指著凳子上的水說道，“你看，也不知道是誰幹的。上面還有冰碴，肯定是故意的。”
我順著程橙說的看去，果然，
從應新給這裡人打過幾次之後，程橙也會幫著我，我也學會了一些事，
已經兩三年沒人敢這麼霸凌我了，
一時之間我也想不到是這是誰幹的。
然而一轉頭就知道了。
教室門口有道視線似乎盯著這邊，我很不舒服，
是這玩意，
理解了，這狗東西，幹這種事很正常，
但是，
套用程橙和應新說的，只要不怕死，幹就完了，
但是，
我們這裡還是學校，
所以，我拖走了他的桌椅板凳，
按照那狗玩意的德行和剛剛的眼神，我確定我的桌子也有事！
程橙看著我的動作也是稍微呆滯了一秒，
然後，幫我擋著了，果然動都不敢動了，
呵，說得對！就知道狗就是狗，哪怕栓了更高階的項圈還是狗仗人勢欺軟怕硬。
直到老師來了，老師介紹了，老師安排座位了，
然而他卻不敢坐了
老師，“同學，怎麼了？快坐下，要上課了。”
他：尷尬，囁嚅，不敢說話，不敢坐下
這時候老師也皺起眉頭，這個班的名額不是那麼容易得的，要不是上次快沒了一個轉走了，
賀璋一個靠著應家仰人鼻息，一個侵吞小孩撫養費瀟灑的人，小孩還讀書不行，就算塞多少錢也進不來，
所以，老師當然也沒有多少耐心。
他倒也算識相，硬著頭皮坐下了，
只不過，沒多久就哭著起身跑出去了。
他還能跑出去，並且褲子沒有沾在凳子上是我沒想到的——居然不是放膠水，
不過，
“凳子上有血！”，一個同學喊道。
老師連忙過來，我也側頭一看，還真是，
這是怎麼弄的？
“好像是硫酸！”，又一個同學說道，“我聽我爸說過。”
這一下，老師的臉瞬間白了，且不說是不是硫酸，就這十幾分鍾就弄得一凳子血就已經不好交代了，
連讓大家安靜都沒說直接跑了出去。
我和程橙對視一眼，很自然湊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