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被監視的第幾天了?
不清楚了,我有點理解應新的狀態了——每天心悸難以入睡,不在家裡,吃飯也拘謹。
果然,應家奶奶過來找我了,
應家奶奶來的時候我正躺在床上,睡覺嗎?
不是,應家奶奶都嚇壞了,連忙找來家庭醫生,
過了一會,我的燒退了,但是又吐又拉的,整個人開始虛脫,
只記得清醒的時候,應家奶奶正坐在我身邊,我在醫院,
我看到的時候,心裡暗喜——應新說的,應家奶奶很善良,很好哄,
但是她也沒那麼傻,也沒有老糊塗,要不然怎麼還支撐著一家上市公司?
應家奶奶指名徐文過來,
徐文在應家奶面前當然是低眉順眼的,甚至沒有再盯著我的眼睛看了。
我往回縮了一下,
應家奶奶扶了我一下,笑著說道,“徐文只是長得有點兇,不怕不怕。”
“我……”,我表現得不敢說,又往應家奶奶裡縮一下。
“怎麼了?”,應家奶奶說話更溫柔了,斜一眼徐文讓徐文後退一點,“有什麼事告訴奶奶?”
“是啊,告訴叔叔,這是怎麼了?”,徐文也溫柔地問道。
這語氣,跟平時監視我簡直不是同一個人,
我也就不能再裝了,
“徐,徐叔叔……我,我怕…”,我指著徐文的衣兜顫抖著說道。
徐文和應家奶奶同時看向我手指指著的方向,
一隻小烏龜正伸著脖子,兩眼珠子提溜著到處亂瞄,
應家奶奶和徐文幾乎同時放鬆了——就為這個啊。
這烏龜是徐文養的寵物,可寶貝籃球,為此還有了一個綽號——龜爹。
因為應家也沒有人在乎這個,小烏龜也通人性,見外客的時候早鑽衣服裡面了。
“大概是當時人太多,小傢伙露出來透氣了,抱歉了姚小姐,我會注意的。”,徐文露出一個標準的笑解釋道,
可是我能感覺到徐文放鬆了很多。
我繼續裝可憐點頭。
沒錯,這個我故意的,我從一開始就在想著怎麼接近應家奶奶從而留下來,這並不是只有應新想讓我留下來從而遠離賀璋的兒子,
甚至我生病這事也不是因為被監視,是我不吃飯或者吃完就催吐又半夜洗冷水澡站陽臺吹風來的,
畢竟跟賀璋這群畜牲周旋這麼久也不可能這麼弱。
我這麼做,是因為我有次聽見了賀璋根徐文通氣的事,
這兩個人,一個在應家一個在應新身邊串通起來欺負一個小孩,
真是搞笑,
可是我有種感覺,賀璋有點瘋,徐文卻有點真想搞死應新的意思,
所以,我問了應新,應新支支吾吾不說什麼,但我肯定徐文和應新之間有點別的事,
至少,我得想辦法讓人注意一下這個人,
就像小琳姐姐有一次指著一個剛被抓的醫院主任說道,“哪有乾乾淨淨的人,只有還沒背查的人。”
更何況是徐文這種,我不相信他是清白的。
所以,即便我害怕烏龜也不至於隔了幾天還嚇成這樣,理論上我跟徐文又沒有交集,
應家奶奶會知道這個徐文格外關注我甚至根本是在監視我,
徐文為什麼會這樣?一個客人而已。無事獻殷勤,目的不言而喻。
何況,應新當時讓我安心留下的時候就說過,他無意間知道應家奶奶早年因為猥瑣男夭折過一個女兒,哪怕有一丟丟苗頭,哪怕沒有血緣關係,應家奶奶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很快的,應家奶奶會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