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顧全面子,應諾一找了個藉口把博登帶回來,美其名曰防止他被刺殺。
然而,私下裡,他卻讓應可然獨自擔負起保護博登的重任。
博登定了定神,問道:“小然,現在安全了嗎?”
應可然沒有回答,他背對著博登,一遍又一遍地擦拭著那把唐刀,唐刀反射的寒光不時地掠過博登的眼睛。
博登再次開口:“小然,約瑟夫在哪裡?”
“你的合作伙伴呢?”應可然突然冷冷地反問。
博登立刻反應過來孫悅悅和曈曈的事,但他還想再確認一下這兩人誰更重要,於是他問道:“小然,你說的是哪個合作?”
應可然只用刀出鞘的聲音作答,他一步步逼近博登,將刀鋒抵在博登的心口,說道:“你從來沒有想過,他根本就沒打算讓你活著回去,是嗎?”
“想殺我的人太多了。”博登面不改色,但隨即又流露出幾分落寞,“包括我的兒子和女兒。”
“所以你和他做的交易,是讓約瑟夫活著回去,對吧?1307?”
博登聽到這個數字,如遭雷擊,身體猛地一顫,情緒變得激動起來,“你,你……”他艱難地擠出這兩個字後就再也說不出話了,無力地垂下了肩膀。
應可然再次開口:“告訴我,和你合作的人是誰?”
博登卻驚訝地說道:“你既然知道我是 1307,那麼……”那麼,應可然和他應該是同類人。
“我要一個活口,條件是,約瑟夫和你其他的小崽子。”應可然的聲音冷酷如冰,“想好了,我幹不掉他,但我能幹掉你那些小崽子。”
博登的腰彎得像煮熟的蝦,他嘆了口氣,“我以為,你會要那個小姑娘。”他還在試圖混淆孫悅悅和瞳瞳的身份。
應可然可沒空聽博登胡扯,手腕一用力,刀鋒像閃電一樣透過襯衫劃開了皮肉,“老東西,我只是看在約瑟夫的面子上才跟你談條件。你想你的國家被這群人利用你的孫子,或者兒女控制嗎?”
博登長嘆一口氣,“好,我答應你,不過,不是我身邊的那個人,而且大概他也已經死了……
應可然,你要是我的孫子該多好……”
應可然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不介意多和這個將死之人聊幾句,“就算我是,也早死在你的猜忌之下了。”
一個為了皇位猜忌妻子,又僅因為女兒有外國血統就對親女兒痛下殺手的人,必然會忌憚身邊的一切。
博登恍惚了一下,隨即發出一聲冷笑,不再說話。
應可然扯過一張紙巾浸溼了熱水擦拭刀尖,“老東西,回去就閉上你的嘴吧。”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應可然丟給博登一件乾淨的襯衫,然後從容地開啟了門。
商長為站在門外,對著應可然微微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事情已經辦妥的資訊。
瞳瞳已經被送往醫院檢查身體,而孫悅悅雖然受了點傷,但都只是些皮外傷。
應諾一將博登迎出來。
最後,約瑟夫帶走了博登。
不到半個月,博登便病入膏肓,甚至連話也說不出來了,而約瑟夫則順利繼位。
年輕的皇帝終於不再掩飾自己,他像獵豹一樣,對待自己的叔伯姑姨毫不留情。因為他深知,如果不削弱這些人的權力,自己就無法執掌大權,那麼他就不配稱為皇帝。
.......
醫院裡,瞳瞳反覆確認自己安然無恙,但家長們仍憂心忡忡,堅持要進行全面檢查。
直到做完全身檢查,吳樂多才挽著應可然的胳膊上車回家。
吳樂多託著下巴,凝視著應可然,問道:“你之前送走我,是為了降低我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