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可然已經鑽進車裡:“你愛去你就去,沒人攔著,這個給你。”
應可然給應榳扔了一個紙包:“禮尚往來,不過,再提醒你一句,你要是鎮不住姐姐,就換妹妹算了,別當了小丑又去當湯姆。丟人。”
應榳下意識接住紙包,草草翻了兩下:還真tm是禮尚往來,一點便宜不佔,一點好處沒多。只不過,什麼姐姐妹妹的……哎,等等,我……又被……
不過,好像有了逃避的理由。
應榳掏出煙,狠狠吸一口,也上車跑去了養父母那……
第二天一早,這兩兄弟就默契地跑回單位了。
……
再回到昨天,江羽羽在應可然離開之後立刻去看華澤。
華澤仰面躺著,雙目直直地盯著天花板。
江羽羽小心推了一下華澤:“小澤?”
華澤聽見媽媽的聲音,眼珠子慢慢轉到媽媽那,只是一開口還是帶著哭腔:“媽媽。”
江羽羽眼淚也掉下來了,兒子是為娘身上掉下來的肉啊:“小寶,我們先休養一段時間好不好?”
華澤連哭帶點頭:“媽媽,我餓了。”
門外華明徽的拳頭都握緊了,腮幫子咬得梆硬。
江羽羽出去拿飯菜的功夫順帶把華明徽趕出去了,吃過飯,江羽羽推著華澤的輪椅出來走走。
江羽羽把華澤放在花圃邊上,一邊拿毛巾給華澤擦臉,一邊開口:“小寶,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家有一個臉上有疤,腿腳還有點問題的園藝阿姨?”
華澤當然記得,這個阿姨從他有記憶開始就在了,後面直到這個阿姨病死都在他家做事,只是不知道江羽羽為什麼要提她:“記得。我叫她花姨,因為,我也不知道她姓什麼。”
江羽羽繼續道:“她叫姜琦。是媽媽以前芭蕾舞團的一個朋友。也是,也是媽媽的前女友。”
華澤驚呆了:“媽?”
江羽羽:“其實媽媽也不知道媽媽和她算不算情侶,當時也不知道什麼是出櫃,但是媽媽當時對她的喜歡又超過了正常朋友,她也是喜歡我的吧,後來,有人說我們的關係不正常,姜琦的家裡人就找過她,在那以後姜琦就喜歡躲著我。再後來,姜琦直接罵我,說我是變態,然後她從芭蕾舞團退出了。”
華澤沒有說話,他想到了應可然。
江羽羽繼續:“再後來,芭蕾舞團裡的人雖然還是捧著我,但我看得出來,他們只是因為你外公外婆而已,再之後,留言越來越多,媽媽被外公外婆關在家裡。再後來,你爸爸就喜歡到家裡來做客,次數多了,外公外婆看著你爸爸就知道了點意思,正好,你爸爸也算是門當戶對。”
華澤之前以為他的父母一定有一段美好的愛情故事,畢竟他的爸爸和媽媽很恩愛,沒想到居然是他爸爸上趕著當純愛戰士。
但華澤還想問:“那,爸爸知道花姨嗎?知道了,又為什麼要留下花姨在咱們家?”
江羽羽點了點頭:“我再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流落街頭了,臉也毀容了,後來我才知道,是我爸媽逼著她走的,她也不想我被人說三道四,所以才……也是她找到你爸爸,讓你爸爸主動一點。當時我已經懷上你了,我想和她走,也是她勸我留下你,留在這裡。”
華澤張了張嘴,無法言語,難道,他的媽媽現在還愛著別人嗎?
江羽羽站在華澤身邊,將華澤的腦袋貼向自己:“她一個被毀容的女孩無處謀生,就被你爸爸留在了華家,直到她病死。”
說到這裡,江羽羽還是流下了眼淚。
難怪,難怪華澤一直覺得花姨對媽媽好得過分,甚至有時候看他的眼神都有點不一樣。
可是,華澤還是忍不住問:“媽,那你和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