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小姐,這邊請。”
當秋玹仍在著眼於獎勵的時候,驀然從身邊響起的一道聲音打斷了她的思量。結算面板上已經出現倒計時的提示,她選了第二條,也沒來得及細看,就皺皺眉揹著手將子母刀從袖口滑出,一邊抬眼看了過去。
能夠喊她“阿芙”的人,絕對是在剛剛結束的試煉場中遇到的人。可面前那個穿著一身奇怪布衣的年輕女人卻完完全全是一副新面孔,她可以確定在記憶中確實從沒有遇見過這個人。
“你是……?”
這個地方才堪堪離開絕境入口處不遠,離臨淵還有一段距離。秋玹頓了頓,將手背在身後擺出一副虛假笑臉,這樣問道。
“我是鑄匠學徒,老師說已經和你約定好了時間,現在請你去一趟。”
鑄匠。赫菲斯托斯?可是也不應該啊,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她已經死在了愚人船上,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這件事她連白禾溪都沒有告訴,赫菲斯托斯又是怎樣認定她還活著的呢?
秋玹沒有說話,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從手腕上拽下了小璐的鳥籠項鍊。
“哦對了,老師還說了,在整個絕境只有他能夠修理你的武器。”
“……”
話是那麼說,赫菲斯托斯在最後一次告訴她情報的時候也確實提起過了關於她那件名字又臭又長的衝擊火炮的事情。但是誰又不能保證這不是一次設計好的陷阱呢?黃生在最後關頭可是親眼看見她殺了趙以歸,保不準現在已經去跟老梁他們通風報信了,現在她獨身一人,不敢去冒這個險。
“麻煩你跟他說一聲,我今天累了,改天一定親自登門拜訪。”帶著打手一起。
秋玹笑了笑,小指在衣袖的遮掩下輕輕將項鍊勾了下來。那個自稱是鑄匠學徒的人已經上前兩步想要來抓她,她偏過頭,嘴唇開闔以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沈璐妍。”
“走走走,往那個方向跑!”
憑空出現的巨大怪物將學徒的步伐逼退了一步,秋玹子母刀出鞘往那人腳踝處劃了一道,突然不知想起了什麼,手掌一旋握上了那人裸露於空氣中的小腿。
學徒眯了眯眼睛,右手一翻瞬間一柄大錘子出現在手中,腰腹發力剛想垂直朝對方揮來,下一秒自割破的腳踝處猛然散步至全身的陰冷死氣讓她整個人僵持了幾秒。
“快快快!”
一人一溫迪戈也不戀戰,飛速向著記憶中臨淵的方位跑去。年輕的學徒捂著腳踝單膝跪下來,神情一冷從懷中摸出一枚圓形石頭手掌一握捏碎了。
“糟了。”
“怎麼?”死灰色的龐大怪物偏頭用漆黑的眼洞看了她一眼,秋玹一抿唇,道:“你先回來。”
“你一個人應付不了,有我在還能有個照應。”
“可是你不能……唉那你先變回來吧,小璐快點。”
她們腳步一頓猛然停下了奔跑著的動作,小璐望著眼前眼壓壓的一片人挑了挑眉,絲毫沒有不自在地在裸/露的身軀外面披上了一層衣服。
“我美麗的阿芙洛狄忒!你要知道,每一次的美妙相遇,都有可能是他人演算了千萬遍才有的那麼一次成功。”
走不掉了。
秋玹吸了一口氣,上前一步將小璐擋在了身後。
“有事?”
“不是答應了我們的約定嗎,阿芙現在是想要反悔了?”全體穿著統一服飾顏色的所謂“學徒”們中間,如同摩西分海一般為那人騰出了一條道路來。赫菲斯托斯穿著她第一天在船上看見過的那種抽象藝術家服飾,右手彎曲身前行了一個繁複的宮廷禮。
“這位是……?”赫菲斯托斯直起身子,頭上的小辮子也隨之輕輕跳動了一下。
“剛好碰見的朋友,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