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玹本來已經做好了推門看見江北鶴奄奄一息躺在床上苟延殘喘的準備。這時她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走進去,然後江北鶴就會感動地從床上勉強抬起一點頭,虛弱地說著:“我就,咳、知道,還是你最好了……秋玹,你就是我在臨淵最好的姐妹!”於是秋玹就順勢握住她的手讓她安息,在彌留之際江北鶴就會哽咽著把自己的所有裝備遺產都交由她來繼承含淚舔包。
秋玹醞釀了一下情緒,推開門。
江北鶴:“……”
秋玹:“……”
蒼梧:“……”
滿頭粉發的女人確實是躺在床上,露在外面的手臂上也確實插滿了營養金屬導管,不過此時容光煥發神清氣爽看上去比她還要健康。臨淵的會長蒼梧正在把餐盤上吃剩下的肘子倒進垃圾桶,聞聲望過來時整個人都怔愣幾瞬,後僵硬著移開視線。
江北鶴:“還是算了吧,雖然……咳,但我不好這口。”
秋玹順著她目光看向自己身上的清涼賭場套裝,嘴角神經抽了抽,從隨行空間裡摸出一件外套披在身上。
蒼梧總算把目光重新轉回來,並且微露怒容算起了賬。“秋玹?你怎麼回事?還好這次回來了,之前為什麼要這麼趕著去過試煉場?每一次試煉的跨度難度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什麼,什麼試煉?”江北鶴坐在床上漱口,聞言有些怔愣,一頭張牙舞爪的長髮又變成了亮橙色。“秋玹?嗯?你是又自己跑去過試煉場了嗎,就在我走之後?不是……是嫌自己命太長是不是,非要死在試煉場裡才樂意?你自己去看看絕境有哪幾個行刑官是像你這樣的?”
感覺又給自己找了兩個媽的秋玹:……
好說歹說之下,終於讓兩人勉強接受了自己是想要儘快提升能力這種理由,秋玹終於得以被放回自己的房間內,頗為疲憊地長舒一口氣。
而接下來的日子,她過得就不是很舒心了。
雖然勉強接受了她的理由,但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秋玹這種一個接著一個不斷過試煉場的行為。於是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只要是臨淵的成員誰有空,都在蒼梧的指示下片刻不離地輪班盯秋玹,就差做到在廁所裡也盯著就怕她一個不注意從管道里爬出去。
秋玹無言,在這幾天裡只好乖乖待在臨淵,成了模擬場地訓練室的常客。
半個月後,似乎是看她這幾日心態平靜祥和暫時歇了想法,成員們的盯梢鬆懈了一些……你以為我會這麼說嗎?秋玹無言看著圍靠在訓練室門外已然傷勢大好的江北鶴,話語無奈。
“姐妹,非要這樣嗎?”她頗為心累,“我是有把握了才會去的,又不是去送死。”
“你有把握個屁。”江北鶴毫不客氣嗤笑,“你那套說辭也就能騙騙蒼梧了。我說真的,先不說你不是急功近利的人,那麼我是真的奇怪,老白這麼做是因為心裡那個永遠過不去的執念,你又是為了啥?”
秋玹理直氣壯:“我也是為了執念。”
江北鶴:“你有個屁的執念,早日被掛上追悼ppt的執念?”
“我不要跟你講話了。”
“嘖。”
“喂,等會跟我去一趟鑄匠鋪子。”江北鶴突然拉住她領口,“蒼梧那傢伙定的貨到了,你陪我去取一趟。”
鑄匠,赫菲斯托斯。
自從上次回絕境答應了他的三個試煉之內拿出等值的東西不然就把火炮拱手送人的要求之後,秋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現在距離三個試煉場還剩下兩個,也不知道在哪裡還可以獲得與海神心臟等價的東西。
“行啊,走吧。”
她大概收拾了一下東西,跟著若有所思的江北鶴走出臨淵的大門。秋玹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