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道多長時間之前,一切還沒有發生的時候,秋玹曾一度以為美麗芭蕾的那位女士是做得很像人的仿生機器人。
直到後來美麗芭蕾姐姐懷了孕,關於機器人的揣測才止歇了一點。
沒想到那個魔鬼女人懷了孕竟然還在做孕期天鵝芭蕾系列……
她甚至都懷疑美麗芭蕾是因為要拍孕期系列而特地順道去懷了個孕……
而直到現在,在秋玹這段時間裡發生的事情已經不能夠用普通人的標準來衡量了的時候,她開始飄了。
她竟然以為憑著自己現在一拳能夠打死一頭牛的身體素質,再去回顧以往那些做到腿肚子都在顫抖的健身影片,簡直是輕而易舉就能完成。
而事實告訴她,死亡芭蕾永遠是死亡芭蕾。
“……”
千層蛋糕小姐此時臉上已不復剛進門時的微笑熱情,她如臨大敵那樣緊皺著眉頭,像是在看一種不能理解的生物。
秋玹四肢攤開躺在地上,說什麼也不肯站起來了。
千層蛋糕深吸了一口氣似在平復情緒,然後直接擼起袖子上手想要把黏在地板上的那灘東西撕起來。秋玹五指扒著地板,也再顧不上什麼偶像包袱,口中姐姐姐姐求求你了地亂喊。
千層蛋糕那張完全白塗的面孔肉眼可見地黑了下去,
“我真還從來沒見過你這種人……”她勉強順了口氣,“你以前的生活都是怎麼過來的,你難道從來不訓練禮儀的嗎?我就不明白了就這麼簡簡單單地走兩步,有那麼難嗎?”
秋玹幽幽開口:“你的真名是不是叫瑪麗·海倫·鮑爾斯?”
千層蛋糕:“我叫瑪麗安。”
秋玹:“哈。”
“不管怎麼說,我的任務就是把你完美地帶到萊德少爺那。”千層蛋糕小姐又開始上手去扒拉她,“告訴你,我在界內的口碑一直是排在第一位的,你別想憑你一個人就給我拖下去。”
突然又有人在外面敲門。
“都已經準備好了,可以把人帶過去了。”一個衣著得體的男人站在門外,看到眼前兩人完全喪失形象的場景竟然也沒有擺出驚異的模樣,只是始終平靜著神情淡淡說道。
千層蛋糕站起身,動作優雅地整理了一下垂墜的碎髮,輕輕拍了拍手。
一下子從兩邊湧出來兩排人,動作整齊訓練有素地把秋玹從地上抬起來。秋玹面無表情地平躺在一排排手臂之上,突然間又有了種這場景在以前發生過的既視感。
只不過以前被一群感染人抬舉著的時候,她不用穿著這身累贅得不行的大裙襬以及裡面勒得要嘔吐的束身衣。
據說名叫瑪麗安的千層蛋糕小姐虎視眈眈地盯著她,一直到踏入那扇門之前,她抬手朝秋玹做了一個“我會一直盯著你的敢搞砸就宰了你”的手勢。
秋玹腳尖重新觸到地面,手腳腕上強行被戴上去的禁錮器因為過於繁複冗長的衣料而被遮掩得嚴嚴實實的,不知情的人看上去就是一個勉強算得上權貴階級的小姐了。
門從內部被推開了。
一個曾經在旌川提供的全息投影中看見過的蒼白男人端坐在沙發上。
萊爾·萊德。
身邊送她過來的那個管家恭敬地鞠了一躬,然後用眼神暗示她也行禮。本來秋玹想著算了算了,如今手腳都被限制住還在別人的地盤之上,就不要太跳了。她簡單向前傾了一下身子,然後發現自己被卡住了。
秋玹:“……”
為什麼瑪麗安系的束身衣繩結會越來越緊啊!
萊德坐在沙發上朝管家揮了揮手,於是連同管事一起的房間裡零零碎碎其他人也都出去了,此時只剩下秋玹與他兩個人。
慘白的男人終於抬起頭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