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我?”秋玹意味不明地重複了一遍這話,突然,她摸著下巴笑了笑,冷不丁說了句:“你是個人嗎?”
亞薇特:“……?”
亞薇特:“倒也不至於這麼說人家。”
叫葉情的女孩子面不改色地擦著嘴角鮮血,面對著秋玹。“我不知道你對於‘人’的定義是什麼,但是單就目前來看,我跟你是同一個物種的。”
“那為什麼要替我說話?”
“你很像我妹妹。”
秋玹:“?”
“別誤會了,”葉情最後回身掃視了一圈房間裡面的人,“我知道你們看不起我,因為我是個新人。至於我幫你,也不過只是因為你很像她,僅此而已。”
“所以你……”
“所以你要是想要謝謝我的話,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能夠的話就帶上我。實在不方便至少能在危機時拉我一把——我不想死。”
身邊亞薇特瞥了她一眼,示意著看沒看出這人有問題。秋玹倒是覺得她真性情,其實她挺喜歡和這種人打交道的。從一開始大家就都把自己的野心與目的攤開來講,然後各憑本事去爭奪那個心中所願,哪怕是輸了計謀也就罵一聲隨後展開更為坦蕩瘋狂的報復。爭鋒相對,卻也狠毒狡詐得理所應當。
也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淡淡說了句:“你們自己把打下來的這些破爛收一收吧。”就轉身走出了休息室。
她謝絕了所有人同行的提議,隻身來到了船上餐廳。
“吃魚,嗎?”
死魚眼水手如任何時候一樣站在打菜窗臺後,就好像他除了打菜和去廚房再沒別的事好做一樣。秋玹本來想拿一杯果汁就走,可想了想還是停下了腳步回頭與之對上視線。
“問你個事唄,你覺得最近一次靠岸上船的人當中,有誰不像個人?”
圍著可笑粉色圍裙的水手自顧自地拿毛巾擦拭著餐盤,道:“我看,你就,不像,人。”
“那……你覺得船長到底是個東西?”
餐盤與桌面碰撞發出一陣輕響,那水手面無表情地抬起頭瞪著一雙死魚眼看她,開口道:“議論船長,是要,被流放,的。”
“我給你錢讓你幫我打聽訊息呢?”
“給錢也沒用我看你就是想讓我被流放呵你做夢。”
秋玹聳聳肩,在身後熟悉的聲線中一口飲盡了果汁,將空杯遞還給了那名水手,“行吧,再會。”
“最後一次見面了。”
秋玹猛地皺眉轉頭,“你說什麼?”
死魚眼水手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面無表情地擦拭著杯子,見她的表情毫不客氣道:“你,耳聾,嗎?”就好像那句話就是秋玹自己憑空而生的幻覺一般。
“嘿,我叫你呢,怎麼啦玹玹?”
身後令人頗為頭疼的“嘻嘻嘻”笑聲響起,秋玹半拖半拉地被白禾溪拽走,一面仍忍不住在心中思索著一些事情。
“這段時間青青就麻煩你照顧啦,幹得不錯,等到時候回臨淵了我叫蒼梧給你升職。你想當小組長不?那種衝鋒小隊組長,最先送死啊不是,最先帶領全體人民走向勝利的那種組長,要是……”
“找我什麼事?”
秋玹抱著手臂坐在椅子上,打斷了對面白禾溪喋喋不休的不靠譜言論。自從愚人船上一次靠岸分組的時候秋玹就再沒見過他,想來如果傳聞是真的他就確實是探尋那個“前副會長”白月光留下的痕跡去了。
雖然心中好奇,但她也不至於在這種時候去故意揭別人未結上的血痂,所以只是按著白禾溪突然出現給她留下的字條這樣問道。
“嘻嘻嘻玹玹,你猜我發現什麼啦?我們小組中的一個人生病啦在不停地吐血呢!”
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