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玹油然而生出一種類似於兔死狐悲式的感慨來,正想著葉情一個人還能去什麼地方,接著就在轉角的欄杆迎面撞上一個小山般魁梧的女人。
羅羅。
右手已經懸空著按在刀柄上,一個人坐在欄杆上的女人卻不以為意地瞥了她一眼,道:“你要來陪羅羅玩嗎?”
“我還有點事,下次吧。”秋玹淡淡道,拇指一點點抵著刀口往外抽。
長相驚人的女人盯著她看了好一會,直看到秋玹頭皮發麻子母刀下一秒就要不管不顧出鞘,她才咧著一口鋸條般參差不齊的牙齒朝她滲人地笑了笑。
“不玩就不玩,幹嗎要拔刀。你這人真沒意思,羅羅還不屑和你玩呢。”
“那不打擾了,我先走了。”
“我剛看到你隊友和另外一個男人走了。”
“你說什麼?”正慢慢面對著羅羅抬腳往後退,坐在欄杆之上幾乎要壓垮整根護欄的女人卻突然面朝著海洋悠悠開口道。羅羅回頭似乎是好笑地看了她一眼,難得正經道:“就那個這次跟你一組的女的,拿把槍的那個,我剛看到她和另一個笑起來挺甜的男人走了。”
她說得應該是葉情。秋玹抿抿唇,“幹嗎告訴我這些,那男人又是誰?”
“誰讓我剛好撞上了又恰好認識你呢,”羅羅磨了磨一口鋸齒,那張長得像獸人首領的面龐又轉過來面朝她。“後來回去以後我仔細想了想,發現好像也沒有那麼討厭你。至於那個男人……好像是後來上船的吧我不太認識,聽他們喊他‘小趙’。”
秋玹發出一聲驚天的冷笑。
“不是,你管他叫,笑得很甜?”
“不甜嗎?”女人挑了挑並沒有眉毛覆在上面的眉骨,“我覺得他長得挺可愛的啊。”
秋玹沒話說了。
“行吧,不管你是因為什麼,這次謝了。”不知道葉情是因為什麼而選擇跟趙以歸離開,但想想就知道不可能是什麼好事。況且羅羅如果想害她的話現在就完全可以動手,她又打不過,沒必要搞這樣一出。秋玹問明瞭兩人離去的方向,直接回身朝那個方向跑了過去。
她身後,女人健壯魁梧的身軀轉過來,目光一直跟隨著身影直到消失不見。
“還是想殺了她啊……”她低聲喃喃道,隨後卻又像是自己說服自己那樣點了點頭,“算了,看在她間接把尹燕那個賤人弄下船了的份上,之後還是不殺了吧。”
“不殺了……玩玩總可以吧。”
魁梧身軀垂下的一片陰影中,羅羅咧著乾裂的嘴唇舔了舔鋸條般的牙齒,喉嚨擠出沙啞悚人的低笑。
……
腳踩在臨近鍋爐室的隔間背後,秋玹思考了兩秒鐘,還是一手握著鳥籠項鍊,抬腳果斷地踹開了房間的木板門。
裡面有人發出一陣動靜聲響,葉情條件反射地掏出那把機械槍對準門口,在看清來人面目時又垂下了手。“你……怎麼來了?”
“下次應該直接開槍,哪怕不致命打在要害也是好的,這樣無論來人是誰都可以佔到一定的先機。”
秋玹瞥了眼葉情手中自己的寶貝機械槍,淡淡說道。
後面趙以歸笑著朝她鼓了鼓掌。
“我發現你真還挺敬業的。”秋玹稍微掃視了一圈葉情,大概確定沒什麼事了後轉向房間裡另外站著的趙以歸和黃生。“都被打成這樣了每天還想著營業呢,帶惡人組織有你真的了不起。”
“嗨呀,這次真的是你誤會了。”黃生突然上前一步,面帶著不甘與惋惜看著秋玹。“我們聽說你們小組缺水果,這不,自己從牙縫裡省著不捨得吃給你們了。上次醫療室的事也是……唉,雖然小趙讓我別說但是,你應該知道了老梁老焦他們的破事我們沒參與吧,這事你不覺得應該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