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咳咳、懷疑那些塞壬極有可能是衝著你來的、咳,你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或者說,你還是先委屈一點待在空間裡,等這件事過去了之後我再把你、咳咳,放出來。”
由於估算錯了落水地點與時機,秋玹不受控制地嗆了好幾大口海水,最後還是在船尾像條狗一樣撲稜著被看不下去的阿珂爾給拽上來的。
海妖嫌棄地瞥她一眼,才不情願開口道:“我討厭那艘船上的一切,要不是不能脫離船隻我才不要上去呢。”
“可是塞壬們都上船來了啊,而且……嘶,別動。”
眼尖地看到上方欄杆處有幾個探究的腦袋伸下來,秋玹一把抓住阿珂爾把她往船底捆綁的船錨後面藏了藏。自己也勉強擠身進去,在海妖滿臉嫌棄的目光下與她蜷縮在一起。
“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你為什麼不能離開?”秋玹側身以一種幾近微不可聞的聲音問道,“我們離不開是因為規則,但是你本來也不屬於愚人船人員範疇啊,為什麼你也突然不能離開了?”
阿珂爾像是想起什麼不令人愉快的事情,神情冷了一秒。“因為加里的血咒。”
“嗯?”
“加里以自己的生命為引給我下了血咒,我們從此生命共享永不分離,我也就只能被迫與他一起待在船上。”
秋玹沉默一秒,不知該說些什麼。
“那……如果我殺了你的話,是不是加里也一定會死?”
“是。”說起曾經的愛人,阿珂爾此時臉上只剩下懶得掩飾的疲倦與麻木。“這是他欠我的,就算是因此還了我一條命,也是他活該。”
“……”
秋玹不再開口了,她屏息去側耳傾聽船上的動靜,只聽得一名行刑官像是吆喝同伴的聲響。“我剛聽見下面好像有動靜,塞壬有可能是躲進船底了,我們下去看看。”
嘖,聽見繩索蕩下的聲音,秋玹回身示意著阿珂爾藏好,一面掏出了自己的鳥籠項鍊。
“沈璐妍。”
“在這呢。”
阿珂爾興致缺缺地往憑空出現的女人這邊望了一眼,只當那是秋玹的什麼個人隨從召喚使。小璐仰頭深吸了一口海風,挑起紅唇按了按十指指骨。
“好久沒動手了,感覺都有些生疏了。”
“你悠著點,下手輕點留條活口。”
“知道了知道了,婆婆媽媽的。”嫌棄她話太多,小璐態度極差地擺手,在看到縮在一旁的阿珂爾是饒有興致地挑挑眉。
“雖然事先知道但這還是我第一次面對面見到塞壬呢,誒你說我跟塞壬是不是在某種方面還比較像啊,都可以變身同時擁有兩種形態。”
“得了吧首先你得先長成人家那樣。”秋玹毫不客氣地朝她翻白眼,小璐氣急之下給了她一拳,在後者的齜牙咧嘴中開始認真思考起來溫迪戈與塞壬這兩個種族之間到底差在哪裡。
“來了。”
秋玹面色一肅,示意著小璐把阿珂爾擋住,自己上前一步站在了最前面。“船底我們已經搜過了,什麼都沒有,走吧。”
來者有兩男兩女,看上去都是行刑官的打扮。那看上去領頭的女人環視一圈,將視線放在站立著的兩人身上。“這裡就只有你們兩個下來搜?是真沒有什麼,還是……找到了什麼想自己把分數給貪了?”
“這裡就只有你們四個?”秋玹挑挑眉反問道,在後者有些難看的神色中接道:“你們也看到了,就這麼點地方不可能藏著什麼人。況且,就算我們真找到了塞壬也把她殺了,那頭也是我們割下來的,分數已經打給我們了你們來得太晚了。”
“算了阿霖,別在這跟她浪費時間,我們走吧。”領頭女人身後,另外一個看上去年齡不大的女孩子拉拉她,女人頂了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