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林虹欣，聽你的描述還以為多難搞呢。就是個殘疾人啊，用得著費那麼大的功夫嗎？”看見暴露於視線中的輪椅，那個被為首的社會青年攬著的女生嗤笑一聲，率先上前一步。她貼滿精緻水鑽的指甲輕輕掃了一下秋玹的臉，突然意味不明地輕笑了兩下。
“管那麼多幹嗎，收了錢辦事就行了。”林虹欣一個人倚在上了鎖的廁所門口，雖然看起來認識這幫人但是明顯一副不屑與之為伍的樣子。
打扮妖嬈的女生似是被這種態度弄得有些火大，剛扔下秋玹就想上前理論，後被為首的紋身青年攔了下來。“算了算了，別多事，畢竟還在人家的底盤上呢。”
女生冷哼一聲，狠狠剜了林虹欣一眼，接著就突然將頭看向秋玹的位置。“喂，小瘸子，你是真的腿腳不能動，是吧？”
秋玹愣了下，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刻，女生突然回身毫無徵兆地一腳踹向她身下輪椅的底盤。她暗罵一聲，愣是硬坐著沒躲開，只是順勢一滾卸掉了大部分力，看似狼狽事實上並沒有什麼大礙地隨著輪椅一起摔在了地上。
“呦，看來還真是個小瘸子。”女生饒有興致地蹲下身來，腳尖踢了踢秋玹垂在地上那隻手腕。“我們也不至於搞得太難看。這樣吧，一人過來打一下，到最後你還能堅持著不暈過去就放過你了怎麼樣？”
爬在地上的人沉默著沒有說話。
“喂，雷起，你先來。”
一個染著囂張紅髮的青年聞聲愣了一下，隨即看著地上貌似毫無還手之力的人皺了皺眉。“她一個女孩子，而且還是……這樣有點過分吧。”
“過分？我們之前收錢替別人教訓人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過分了？”為首的紋身男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一樣嗤了一聲，“怎麼，現在倒想要英雄救美了？那要不然你來替她捱打。”
“搞快點。”女生回手抽出紋身男口中叼著的煙吸了一口，“你要不上就趕緊滾，後面的還等著呢，非要拖到來人了才開心是吧？”
叫雷起的紅髮青年踟躇兩步，終是上前一步蹲下身，口中輕輕說了句“抱歉”。
他這樣說著，揚起的拳頭蓄勢待發，高舉著似就要落到地上的人身上。
“！！”
一聲皮肉碰撞悶響，細白的手指死死扣住雷起手腕，力道之大都快要陷進他面板中。還沒來得及反應，下一秒下頜猛然一痛，他被這種刁鑽的角度力道整個掀翻，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傻愣愣地捂住自己的下巴。
不大的廁所隔間裡氣氛一時有些沉默。
趴在地上的人拖著自己被縫了八針的腿搖晃著站起身來，將重心放在左腿上，感覺到好了一些。
這些人廢話實在太多了。
——“要不然，你們一起上？”
……
秋玹慢慢蠕動回輪椅上，又慢吞吞地推著自己去洗手檯洗乾淨手上沾上的血跡。這才像剛剛注意到林虹欣還在這裡一樣假模假樣地感嘆一聲：“林同學是在等我上完廁所嗎，也太麻煩你了，真是謝謝呢。”
“……”
“林同學為什麼不說話，早就已經上課了哦，我們得快點回教室才行。”
“……你到底是什麼人？”
聽著輪椅咯吱咯吱從她身邊滑過的聲音，林虹欣才像再也忍受不了了似的猛地開口。“上次廁所裡的那隻鬼也好，這次也好……”她手指指向身後男廁裡倒了一地痛苦哀叫著的不良們，語氣崩潰，“你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就是普通高中生啊。”秋玹也有些無奈，就算是危險感應與子母刀那些的能力仍處於冷卻狀態中，但以她現在的身體素質，如果連幾個社會高中生都對付不了還怎麼在絕境混。本就是不平等的層次，跟人數性別是否受傷都沒有關係，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