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把他們怎麼樣啊怎麼就衝我來了??”安德手忙腳亂地操縱著儀器臺,又以一種及其怪異彆扭的姿勢躲過了另一隻咬向他的感染人。“我草我草你們看著點啊,他們又來了!”
“有本事你自己上。”凌遊手中鋼鐵節鞭一甩,停下來快速喘了口氣。“我倒是想到一個辦法,你讓位讓老大來操作,然後想辦法把那些感染人引出去。”
“引出去?不是,引出去???”安德不可置信地大喊,“我拿什麼引,我自己做活誘餌嗎?你可真是我的好隊友啊。”
“為了隊伍貢獻一點微薄之力怎麼了,你這位小同志為什麼沒有一點奉獻精神。”
“不是你這個……”
隨著又一聲車窗破碎的聲響,秋玹順勢就地一滾,將手中的子刀往那名撲向秦九淵後背的感染人狠狠丟去。感染人卻哼都沒哼一聲,只動作停頓了一秒就繼續滴著腐臭的涎水襲向秦九淵。男人長臂一掃以一種恐怖的力道直接穿透了身前腐屍的頭顱,隨即動作極快地一個閃身來到偷襲的感染人身後,拔出插在他後背的子刀從下頜捅了進去貫穿半個後腦。
見感染人應聲倒下,他利落地拔出子刀夾於臂彎處的袖口擦拭了一下,帶著些笑意將之重新卡回了秋玹手中主刀的刀柄處。“看起來用得還挺順手的?”
秋玹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一邊凌遊略帶崩潰的嗓音。“老大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再談情說愛好嗎,這渭河裡到底曾經有多少死屍啊,為什麼殺都殺不完源源不斷地湧上來了。”
“你們都不知道這條河曾經是用來幹什麼的。”老頭聽聞冷笑一聲,卻就只是含糊地提及了這麼一句,似乎是回想起了什麼糟糕的往事,他閉上了嘴不再說話了。手中進攻的動作愈發狠厲,看似是在將情緒狠狠發洩一般。
順著二樓最後一扇還算完整的車窗向外看去,情況果真如凌遊所說,宛如密密麻麻蟻巢般的感染人就趴在那些礁石上面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也還有相當一部分的乾脆撞破一層的車壁進入其中。一樓有壹號他們在那裡守著,秋玹倒不是很擔心,但現在最主要的問題不是他們能拖多久,而是這輛已經破敗不堪的兩棲車能撐多久。
還是得先駛離暗礁群。她這樣想著,一邊頻繁做著揮擊的動作一邊轉身看向安德,“我現在有個辦法,看到那邊豎立著的礁石群了嗎。等會你直接將方向向左打死,然後從右邊的駕駛窗裡跳到最高的那塊礁石上,先堅持一會將感染人的注意力吸引走。我們就乘機離開暗礁群,最後利用抓鉤把你拉回來。”
安德聽了直搖頭,“說了半天不還是讓我去做活誘餌嗎?大家都是隊友,你們這樣也太缺德了吧。真的我跟你說,你就是一點也不瞭解傭兵團,我們從執行第一次任務到現在,從來都是同進同退不存在什麼必須犧牲一個隊友的說法,不信你問老大。”
秦九淵:“我來駕駛,你現在可以跳了。”
安德:???
“趕緊的。”秦九淵不耐煩地擰眉,“你是選擇自己跳過去還是我踹你過去,我數三聲,不選的話我直接動手了。”
凌遊用自求多福的眼神看了安德一眼,也不再多說默默擊殺感染人去了。安德被毫不留情地推下駕駛室的座椅,只覺生活悽慘得天大地大都找不到他的一個容身之處。
而接下來隨著安德悽悽慘慘地在礁石群上跑酷,真的有相當一部分的感染人好像被他身上的什麼東西所吸引,緊跟著扒拉在岩礁上追著安德而去了。
秦九淵單手握著駕駛盤,另一隻手在操作儀上勾畫著些什麼。一個浪頭打來,大巴晃動了幾下眼看就要撞上岩礁,卻在車尾提前預留好的估算距離下堪堪與礁石擦身而過。
秋玹配合著老頭和凌遊一起合力殲滅了二層剩下的感染人,大巴車身